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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她仰頭看著衛疆,她可以一輩子看著他,沉溺在他的溫柔裡。“我愛你,夫君。”

他愣了一下,她的表白讓他睜大雙眼,隨即露出一個大大的、自負的笑容,他抱緊她,讓喜悅和滿足充塞心中。她愛他!她的話使他方才的煩躁一掃而空。

他捧著她的臉,啞聲道:“再說一次。”

“我愛你,永遠。”她輕柔地訴說著。

他低吼一聲,俯身給她一個熱烈的吻,她的手繞上他的脖子,熱切地響應他,親吻讓她全身暖烘烘的,風寒似乎也消失無蹤了。

他抱起她,貼著自己,自制力開始一點一滴的滑走,他想抱她回房,可是胡人隨時會到……真該死!他再一次詛咒他們。他不捨地離開她的唇,又親她一下,才緩緩地放下她。

蝶兒摟著他的腰穩住自己;親吻後,她覺得頭有點暈眩。

“齊叔來了。”衛疆低語。

蝶兒趕緊推開他,齊叔正好踏進大廳。

“齊叔早。”蝶兒道,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透了。

“夫人早。”齊叔做個揖,“少爺,我有個請求。”

“什麼事?”

“請少爺別責怪僕役們。”

“怎麼了?”蝶兒疑惑道。

齊叔回答:“胡人要來,可是僕役們不想侍奉胡人,所以今天不會出現。”

“你沒訓誡他們?”衛疆道。

“不是很嚴厲。”

衛疆大笑著搖頭,“你對這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小的知錯。”齊叔低頭道。

“你明知我不會怪你。”

“小的知道。”齊叔露齒而笑。“也請少爺別責怪僕人。”

“我曉得,不過別太姑息他們。”

“是。”

蝶兒困惑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全府上下似乎都對胡人的到來甚表不滿,可是衛疆卻縱容他們如此做,她不安地道:“齊叔,這樣不會引起紛爭嗎?”

他搖頭。“不會,他們自有分寸。”

“齊叔,你是不是很討厭胡人?”蝶兒聽齊叔的語氣,他好象恨不得宰了胡人似的。

“是的,夫人。”

“為什麼?”

衛疆搖頭,示意蝶兒別問了。

齊叔卻坦白地開口:“他們弄瞎我的左眼。”

“噢!老天!”蝶兒驚呼道。她握著齊叔的手,覺得很難過,“我不知道事情竟是這樣子的,你的眼睛一定很痛吧?”

齊叔困窘地搖搖頭。蝶兒的關心讓他不好意思,也讓他心頭一暖。“很久以前的事,早忘了。”

衛疆知道齊叔尷尬,遂問道:“還有事嗎?”

“沒有,小的告退。”他走之前又補了句:“謝謝夫人關心。”

待齊叔走後,蝶兒才道:“齊叔真可憐。他有親人嗎?”

衛疆搖搖頭,“齊嫂前些年去世,他們並無子嗣。”

“真可憐,不過他還有我們,不是嗎?”

“是啊!他還有我們。”他愛憐地撫摸她的臉頰。

“為什麼小時候我沒見過齊叔和衛宗?”蝶兒問。十年前她在這兒住了幾天,可是並沒見過他們。

“十年前娘剛去世時,衛宗還小,爹沒有太多時間照顧他,所以吩咐齊叔帶著衛宗到親戚家住了段時間。”

蝶兒點點頭,忽然擔憂地間:“齊叔不會在胡人的食物中下毒吧?”

他搖頭笑道:“你就是喜歡胡思亂想。齊叔自有分寸。”

蝶兒揣摩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蹙眉道:“你的意思是說,齊叔不會毒死他們,頂多下帖瀉藥是嗎?”

她的推論使他大笑不已,忍不住想捉弄她,“是啊!”

她緊張的抓住他的手,“你不是當真的吧?”

他摸摸她的頭,“我說笑的。”

“我就知道。”她放心的籲口氣。

“你太緊張了。”他按摩她僵硬的肩膀,她順勢貼在他身上。

蝶兒不捨地低喃:“我得去找小春了。”

“教她們寫字?”

“嗯。”她點頭,她們約定晌午的時候在中庭碰頭。

目送蝶兒離去後,衛疆才轉身至前院操練士兵。

微風輕撫蝶兒紅潤的臉龐,她開朗的笑聲瀰漫整個後院。她坐在鞦韆上,小春和小余在她身後推著,三個人在秋日的午後形成一幅溫馨的書面。

這個鞦韆是她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