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頭散髮,臉上塗滿汙垢。”
衛疆挑著眉,“真巧!”
韓伏邦把乞丐一事告訴韓伏慶。
“他們可有留下什麼話?”衛疆問。
韓伏慶回答:“他們說來複仇,要我轉述給將軍。”
“胡人?”衛疆心想,他的仇人只有胡人而已。
“不是,長相和武功都不是。”
“將軍有何打算?”韓伏邦問。
衛疆攏眉道:“從今天起,輪流跟著蝶兒。”
韓伏邦和韓伏慶頷首接令,敵人必定知道對付衛疆不容易,所以一定從他的弱點下手,而他的致命傷就是──柳蝶兒。
一連幾天,衛府倒也風平浪靜,衛疆調了兩名士兵到他房門外站岡,晚上他回房時,才叫他們退哨。蝶兒對這種安排提出疑問,他告訴她這是在讓士兵練習站岡,她半信半疑,但也只好接受。
真正讓蝶兒受不了的是,韓伏邦、韓伏慶總輪流跟著她,問他們原因,他們只說這是將軍的命令,不得違抗。
蝶兒忍了幾天後,終於受不了,她走進書房,打算問個清楚。
“衛哥,我有事同你說。”蝶兒道。
衛疆放下書簡問:“什麼事?”
“為何韓氏兄弟老跟著我?他們沒事可做嗎?”
衛疆早知道她會問他這件事,遂道:“你不是要我撮合小春和韓伏慶嗎?所以我要他跟著你,增加他們兩個人獨處的機會。”
“那韓伏邦──”
“總不能讓人起疑,所以安排他們兩人輪流跟著你。”
“是嗎?”她疑惑的問,“我總覺得你有事瞞我。”
“你別多心。”
“這種情形要持續多久?”
“看你能不能早日撮合他們。”
“門口站崗計程車兵,何時可以解除?”蝶兒又問。
她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她不相信她丈夫會插手管小春和韓伏慶之間的事,他不是愛管閒事之人,尤其是這種男女之間的情事。
“不一定。”衛疆模稜兩可的回答。
她皺鼻子,走到他身旁,坐在他腿上,雙手圈著他的頸項。
“我總覺得你有事瞞我。”她不悅地道,“夫妻應該一起分擔事情。是不是胡人要來?”她的語氣透露著擔憂。
“不是,你別亂猜,自己嚇自己。事情就像我說的那麼簡單。”
“真的?”
“嗯。”他圈緊她,讓她靠在他胸膛,輕撫著她的背,靜靜地享受這種溫馨,他發覺自己愈來愈沉溺於與她共處的時間,喜歡抱著她,天南地北的聊著。
“你知道,婚姻的忠誠是很重要的,夫妻應該彼此坦誠,這樣婚姻才會持久。”她無意識地撥弄他頸後的秀髮。
“是嗎?”衛疆挑眉,他的妻子竟然高談闊論地談她自己都不太懂的事。
她用力點頭,“如果我對你撒謊,你會不會很生氣?”
“當然。”
“所以你要是撒謊,我也會生氣的。”她將頭往後仰,定定地看著他。
“如果是善意的謊言,那又另當別論。”衛疆反駁道。
“那你是承認你說謊──”
他打斷她的話,“你別瞎猜。”
“可是──”
他抱緊她,命令道:“別再‘可是’了。”
蝶兒知道他不想談這個話題,每次只要他想叫她閉嘴,他就會開始勒緊她,總有一天她會被他氣瘋。
她輕拍他的胸膛說:“你不會永遠隨心所欲的。”
他微笑,溫柔地磨蹭她的頭頂,保證道:“我會的。”
“我有沒有告訴你,我打算請表姐來這兒住?”她仰頭看著他,為他拂去幾許垂在額前的髮絲。
“沒有。”
她笑道:“那我現在告訴你了。”
“如果我不答應呢?”他逗她。
蝶兒遍著頭,皺皺鼻子,“為什麼?這樣太不合理了。你為何──”
“我答應。”他打斷她的話,她就是凡事認真。
頓了一下,蝶兒才領悟他的話,“可惡,你又捉弄我。”她雙手插腰,生氣地說。
他笑著親一下她的額頭,她也輕笑,她總是無法生他的氣,既然捉弄她會讓他覺得愉快,她也不該太計較,不是嗎?
他們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漸漸地蝶兒覺得有些累,不時地打哈欠,最後靠在衛疆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