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也懷著同樣的心思,雖然七焰救過他的命,可他與她的交情算不上深,不過就幾面之緣,他還不知道她有沒有把他當成朋友看待呢!
一旁的曲顏見狀,笑得更加高深莫測了!
時間,悄無聲息的劃過。
七焰枕著梅若薰衣的腿上,睡得香甜,薰衣身上那淡淡的冷梅之香包裹著她,讓她無比安心,自然而然的陷入了沉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陷入沉睡中的七焰被震耳欲聾的喧譁聲驚醒,死皺著眉,眸光還有迷離,很是不悅的望向喧譁聲來處。
可就這一望,原本還有幾分迷惘的神智也被全部驚飛,霍然坐起身來,失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她只不過是睡了一覺,一覺醒來這個世界什麼都變了?並且還變得這麼瘋狂,還讓不讓人活了?
七焰一離開他懷裡,梅若薰衣有些失落,他好想就那樣擁著她,直到生命的盡頭也不要放開啊!
不過奢望總歸還是奢望,成不了現實,當下,他悶悶的開口:“神國學府到了!”
足足行駛了兩個時辰才到,可擁著七焰的他覺得時候好短啊!要是再行久點就好了!
到了嗎?
七焰凝眸掃向四周,頓感無語,一大滴汗滑下,只見河道兩旁人潮湧動,人山人海的好不驚人,一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頭,那震耳欲聾的喧譁聲無敵的傳來,直讓人臉色慘白。
她們被人當成猴子了!
這是湧進七焰腦海裡的第一個認知,看著那些人指指點點的不停向她們評頭論足,七焰突然有種想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的衝動。
話說?這都什麼事啊?你說堂堂神域大國,難道就沒見過外來人口嗎?幹嘛一見到她們就激動成那樣,並且,如果感覺沒有錯誤的話,她怎麼會感覺到上千道妒忌的目光恨恨的瞪著她呢?且還是好像她搶了人家男人似的那種?
七焰的唇角狠狠的抽了抽,那種感覺真是越來越怪異了!
“停……”久月號令,在離岸50米的距離停了下來,大筏藉著慣力,緩緩滑行。
“我說?久月導師,你們神國學府裡的學子都這麼熱情嗎?竟然全部圍著這裡‘歡迎’我們?”
久月轉過身子,望著一身火色的少女,臉部有些扭曲:“說實話,我們接送新生都不知道多少屆了!像今天這種場面還真是絕無僅有。”
他也就納悶了!你說前來神國學府這些娃兒,哪個不是高高在上有些背景,今天怎麼全部圍著這裡等他們的到來,打死他也不信,他們是來等他和繁林這兩個老傢伙的。
聞言,七焰皺眉,怎麼他好像又聞到了陰謀的氣息?
倒是久月,眸光一閃,目光飄散,竟然不由自主的打量起她身後的小男孩。
這個孩子很不一般,對上他故意變得森寒凌厲滿是殺伐之氣的目光,他也只是靜靜的回望著他,沒有絲毫波動,沒有任何的恐懼,也沒有任何的驚慌,有的只是那無盡的優傷。
憂傷?
小小的年紀怎麼會有憂傷這種情緒,那一瞬間,久月突然發現,他那種毫無波動的目光好像是經歷了太多的分離與生死的考練,或許他早已忘了什麼是恐懼。
久月心中不由緊了緊,更加發覺這個孩子不一般來。
他放肆打量的目光讓梅若薰衣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隨之微微的用手撐起身子,站了起來,走到七焰的身後,靜靜的站立著,起保護者的姿勢。
別人怎麼看他無所謂,他只要呆在焰的身邊就好。
不多時,大筏終於划到岸邊停下,繁林招呼眾人下筏,七焰深吸了口氣,牽過梅若薰衣的手,在萬眾矚目中抬步胯下……
然——
“娘子,你終於到了!可讓為夫好等……”
嚇!七焰腳下一滑,差點載入水中,要不是梅若薰衣搶救及時,撫著他身體一個急懸,足尖一點水面落於岸上,恐怕此刻她就變成只落湯雞了!
恨恨的抬眸,搜尋聲音的來處,只見人群自動散開,從裡走出了白衣宮裝絕色公子來。
只見他輕搖著摺扇,絕美的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意,全是更是散發出溫暖的氣息,猶如謫仙般,溫潤如玉。
七焰的眼睛霎時間就瞪得溜圓,此番倒不是因為驚豔,而是明明來人是那陰險毒辣又厚顏無恥的姬刀,可眼前這位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又完全不同,沒有一點陰霾的氣息,反而是猶如神仙般的高貴,他叫她娘子,這是怎麼回事?就在那白衣宮裝絕色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