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諸葛玄逃不了,只能硬著頭皮以一敵二,使出全力,仍舊堅持不太久就重傷敗下陣來,眼看雨木風就要給他致命一擊,卻地動山搖,他被妙顏以隔地取物之術拖到身邊,險險逃生。
“玄……”
妙顏緊張的檢視諸葛玄的傷勢,卻不料,他陡然一個翻身而已,猛地就鉗住了她的喉嚨以她為盾,赤紅著雙眼猙獰怒喝:“不許過來,誰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雨木風沉下臉,本要發招連同妙顏一起殺了,卻被龍皇及時制止了。
氣極:“你……”
“讓風絕處理吧,她畢竟跟風絕同枕二十多年……”龍皇道:“相識幾十年,這點面子都不給嗎?”
雨木風面色變了又變,思前想後,最後作罷。畢竟他們現在所在,是麒麟山的地方。龍皇分明偏袒風絕,若是在這裡撕裂臉皮打起來,最虧就是他。
“看清楚了嗎?你為的就是這樣的男人!”黑袍人氣得渾身發抖。
妙趣被掐住脖子氧氣有限,很痛苦,對上黑袍人的眼他的質問,更是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你說話啊?”黑袍人暴怒的聲音震顫天際:“爹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下賤的……”
後勁一痛,黑暗把他未完的話連同意識一起吞沒。
風絕扶住了他,將他扶向一旁。
諸葛玄趁機挾持妙顏逃走,卻一轉身,是無法翻越的冰牆。
“我有說放你走嗎?”風絕沉聲問,轉過身來,將自己,和諸葛玄和妙顏,一起封在四面冰牆之中。
“別過來,否則我殺了她!”諸葛玄已蓬頭亂髮氣喘吁吁,幾處要害正血流如注,即便不管他,他能從這裡逃出去,找不到藥師及時為他治療,他也已離死不遠。
風絕卻恍若未聞,定定的看著妙顏,澀聲問:“我只想知道,為什麼?”
“因為她愛的人是我,從一開始,愛的就是我,你不過是她為了刺激我而找的倒黴鬼!”諸葛玄猖狂大笑,卻一口血湧上喉頭,嗆了出來,排山倒海的暈眩感讓他使不上力,鬆了手。
“玄……”妙顏竟當真毫不猶豫就驚呼著轉身去扶他,感覺到射在背上的那目光的痛楚,忽然一僵,回頭看向風絕,一身狼狽,卻依舊笑得風華絕代。
“他說得沒錯,我從一開始愛的人就是他,跟他賭氣而離家出走離開魔域,為了刺激他讓他後悔才會隱瞞身份去勾引你,只是沒想到你當真這麼蠢,真的以為那是酒後亂性,真的以為割破手指滴下的血是落紅,為了彌補我而娶我,甚至為此跟老山主鬧得幾乎斷絕父子關係……”
風絕看著她,苦笑,反問:“你真的以為那是彌補?”
妙顏窒了窒,強硬道:“當然!不然你要跟我說,你是對我一見鍾情?”噴笑:“啊啊,也有可能,畢竟以你那打半天也不出一個屁的個性,真很難有女人緣,忽然有個美豔脾氣又好的女子主動親近你,你當然會注意!”
風絕抿唇不語,只是看著她。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還是快放我們出去的好。省得夜兒……那個是夜兒吧?省得他醒過來看到,更傷心。”妙顏捂住諸葛玄出血不止的傷口,十分焦急,出口字字傷人。
“你還會在意他傷不傷心?”風絕寒聲。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快放我們出去!”妙顏怒瞪向風絕:“不然,你就是要跟我打!”
閉眼,深呼吸,才再次睜開眼看著她:“十七年前對我下毒,也是為了他?”
“你怎麼……”妙顏窒了窒,忽然大笑起來:“哈哈,你說你蠢不蠢,早就知道,卻還若無其事的過了這麼多年……”頓了一下,一字一頓慢慢道:“沒錯,我雖然不具備天生藥師的條件,但天賦卻不錯,一直偷偷學著爐煉著毒藥,本來當年萬無一失,卻沒想到,你竟然會遇上水嫣兒那賤人!”
“……”
“要不是那賤人警惕心高修為又高過我許多,她哪能活到生下那個小賤人。”妙顏咬牙切齒:“本來我們之間的痛苦早可以結束的,都是因為她出現才不得不又持續了十幾年,所以,要怪就都該怪她!”
“你……真是不可理喻!”風絕面色鐵青了半晌,擠出話來。
“幹嘛一說到她你就這麼激動?難不成其實你……”
妙顏鄙夷嗤笑,而一句話還沒說完,“啪”一聲,重重的耳光將她侮辱的話拍斷。
“夠了!我與你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