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儀居。今兒早上瞧著她那樣疲憊,只怕是累的慌。”
魏子良道:“皇上既然擔心公主,何不親自去勤政殿看望?公主肯定會高興的。”
“他們都說我對汐兒說了很過分的話,她不不會見我的。”李錚咬咬牙,再次朝來儀居望望,“子良,朕真的過分了嗎?”
魏子良愣了片刻,方才道:“皇上只要明白一件,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這世上,誰都可能傷害皇上,唯獨公主不會。”
“朕明白。低聲呢喃一句,李錚稍稍回神,臉上又露出一抹純真的笑,拉著魏子良就往
水月別居去,“三皇兄一定有辦法哄汐兒開心,他最瞭解汐兒了。”
青幽幽的月光灑在竹林間,林中男子軟軟窩在一張榻上,一手支著頭,一手持了一管竹簡,藉著一旁石桌上幽暗的光,逐字閱讀。
間或三兩聲咳嗽,引得整個身子都劇烈的顫抖起來,又安靜下來,靜謐的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殿下,夜有些涼了,早些休息吧。”童兒拿過一件錦裘,蓋在李昭身上。
李昭放下書,將身子往玉枕上挪了挪,擁緊了裘衣,眉目染上一抹擔憂。
咳了兩聲,飲了口清嗓的茶,方才細聲說道:“皇貴妃囂張跋扈雖是事實,公主實不該懲罰的那樣重,反而連累了安佑白受牢獄之災。”
童兒撿起石桌上的竹簡,“殿下好生將養著身子吧,外頭的事,自有公主和皇上呢。”
李昭一句話還在喉嚨中,卻聽得外頭傳來嘈雜聲,便示意童兒去瞧瞧。
童兒去的不多時,便回來了,一臉為難那道:“殿下,是皇上。”
“打發他回去罷。”李昭聞言又躺下去,自從李錚登基以來,他便一直窩在這裡不出,也不與兄妹二人說笑。一是為了養病,二也是為了斷絕朝中那些人的心思。
李錚繼位雖有先帝的聖旨,可智力僅有六歲,而汐兒雖有治國之才,卻是一介女流,難以服眾。
從幾個皇子先後被軟禁,朝中不少大臣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來了。
他苦笑一聲,若不是這具身子,實在經不起顛簸,他早離開這是非之地了。
童兒遲疑了一下,又道:“皇上哭著來的。”
李昭想了想,“去將我書房暗匣內那盞荷花燈取來,交給皇上,他自然會回去的。”
魏子良站在不遠處,見裡李錚失落地轉身,便知道皇上又碰了壁,心裡隱隱擔心,想著該如何安慰。
卻見那童兒又開了門,遞了東西給他,又關上門。
李錚朝他跑來,將一盞荷花燈拿給他看,“子良,你說三皇兄這是什麼意思?”
魏子良一時不解,接過荷花燈細看一番,從裡頭取出一張便籤,輕聲念道:“諸天神明在上,若能治好皇兄的病,信女願折壽而換。”
他驚訝地抬首,將便籤遞給李錚。
“李汐!”李錚喃喃念出後面的兩個字,眼中已經積聚了霧氣,“汐兒……”
自己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難怪汐兒會生氣了。
“子良,我該怎麼辦?
”他緊緊握著便籤,想起昔日的種種,又念起那日在御花園的情景,暗恨自己無能。
魏子良笑道:“臣讓御膳房明日一早準備好了皇上最愛吃的鱔上若水,公主也愛吃。”
第二日一早,李錚帶著早膳來勤政殿,李汐卻並稱並未見,早朝也是由李錚一人處理。
坐在恢弘的大殿上,君王雖一臉正色,卻心心念念著李汐的病情,直到下了早朝,才匆匆趕到後方勤政殿。
可無論他如何請求,李汐皆是避而不見。
“子良,你說,汐兒是不是還在怨我?”李錚急的險些哭出來,“就算要怨我,就算不肯原諒我,也讓我看看她,知道她病的怎樣了。”
魏子良一頭安慰著他,一頭定定的看著守在勤政殿前的女侍,心裡兀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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