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蓮的嘴角不停地在滲血，身體穿著衣服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但江南燕猜，肯定不會比臉上的傷輕。

因為程舞衣的拳頭又狠又重的，每一下都沒有留情，江南燕怕她再打下去，皇甫蓮肯定要受內傷的。

“母后，你這是做什麼？”江南燕心疼地掏出絹帕，小心翼翼地替皇甫蓮拭去嘴角的血絲。

“南燕！”程舞衣追上來，想要再揍兒子幾拳，被皇甫敖扣住了雙手，根本無法動彈，於是她只能嘴上哇哇大叫，“這個不肖子趁著你懷孕的時候，到外面去惹女人，你居然還心疼他？”

“他沒有在我懷孕的時候出去找女人。”江南燕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看著程舞衣，雙手緊以地捏著絹帕，“那個女人是——”

江南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皇甫蓮打斷了。

“燕兒，母后說得沒錯，這件事是我不對。”

“你看！他自己都承認了！你還護著他！皇甫敖，你放手！南燕，你快讓開！我今天非把這個不肖子打死不可！”

程舞衣說著，四腳胡亂地踢蹬，想要衝上前來，奈何皇甫敖的手卻像鐵鉗一樣，緊緊地鉗著她的腰，根本動彈不得。

江南燕怕程舞衣再衝過來，連忙伸手，擋在皇甫蓮的面前，不顧皇甫蓮的搖頭，急急地開口道，“母后，他沒有在我懷孕的時候，出去亂來，那個女人是皇甫蓮在遇到我之前的事。那只是……一個誤會而已。”

說到這裡，江南燕頓了下，咬了咬唇，才繼續往下說，“皇甫蓮當時，把她當成了我，所以才會……”

“啥？”程舞衣一愣，停止了所有的掙扎，用力地掰開皇甫敖的手，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江南燕的面前，“把她當成了你？南燕，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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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程舞衣一愣，停止了所有的掙扎，用力地掰開皇甫敖的手，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江南燕的面前，“把她當成了你？南燕，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南燕沒有說話，因為她發現，自己根本就說不出口，說不出口，關於皇甫蓮和衛雪容的事。

看著她的樣子，程舞衣真是急死了，她伸手，抓住江南燕的肩膀，急切搖晃了兩下，“南燕，你倒是說啊，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不肖子怎麼會把那個女人當成你的？”

江南燕被搖得有些頭暈腦脹，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然而，她喉嚨還是一片乾澀，完全說不出話來。

皇甫蓮伸手，把江南燕拉到身後。

“母后，這件事是我的錯，詳細的過程，我回頭再向你說明。在外頭走了一天，燕兒也累了，我先帶她回去休息。”

皇甫蓮說著，不給程舞衣反應的機會，牽著江南燕，離開了那裡。

程舞衣住的地方離他們的寢宮並不遠，拐了兩個彎後，皇甫蓮和江南燕就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秋豔早就先行一步，回寢宮準備好晚膳了。

見皇甫蓮帶著江南燕回來，立刻去端了熱水上來給他們梳洗。

“王、王后，先洗把臉，吃點東西吧。”秋豔說。

江南燕並沒有接過秋豔遞來的熱毛巾，交待秋豔去找吳渝，拿跌打損傷的藥，自己則攔著皇甫蓮走到屏風後的軟榻上坐下，開始檢查他的傷口。

“你怎麼不閃開？”江南燕口氣抱怨地替皇甫蓮檢查，看看他除了臉上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傷口。

母后也真是的，打起人來一點也不留情，都把人的臉打腫了。

江南燕真的很懷疑，如果剛才自己沒有阻止的話，程舞衣真的會一直打下去，直到把皇甫蓮打趴下為止——

程舞衣如此替自己著想，江南燕當然很高興，但是也不能這麼不分清紅皂白、連情況都沒弄清楚，就打人啊。

江南燕心疼地看著皇甫蓮紅腫淤青，心疼極了，“你下次別再這樣了，母后的力道有多重，你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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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燕心疼地看著皇甫蓮紅腫淤青，心疼極了，“你下次別再這樣了，母后的力道有多重，你又不是不知道。”

“沒什麼。”皇甫蓮淡然地笑了下，絲毫沒有將臉頰的紅腫和身上的淤青放在心上，“既然做錯了事，就應該受這些。而且，母后已經手下留情了，並不是很痛。”

江南燕瞪了皇甫蓮一眼，沒有說話，替他揉散淤青的手，卻突然加重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