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想要戰勝,或是殺死二狗,簡直是在痴人說夢,因為,他根本不足二狗一合之敵;瞭解到這‘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形勢,他也只能暫時將這一切全部拋諸於腦後,開始心平氣和的調養著傷勢。
直到一個時辰之前,他終於恢復了些許的內力與氣力,行動起來雖還是會引動傷勢而疼痛無比,卻還在他能夠忍受的範圍之內。於是,緩步行走的他,一邊救護著其餘之人,一邊探索著整個宮殿。
而他花費了大半個時辰,將這兩件事情辦妥以後,得出了這種結論:“眾人接下來需要面對的處境,以及如今的情形,皆是岌岌可危。”
這宮殿的出路,僅是一條狹長得深不見底的羊腸通道;不但不能兩人以上並肩行走,而且還瀰漫著一股灼熱無比的氣息。相隔著十餘丈遠,那通道中的滾滾翻騰的熱浪都能撲面而來,數息便讓人熱汗淋淋,口乾舌燥,因身體脫水而十分乏力。
相隔這麼遙遠還能對人造成這麼大的影響,深入其中會有什麼樣的危險,可想而知。
從二狗離去時的方向來看,他絕對是進入到了這條通道之中,再以他身法的速度而論,這六個時辰有餘的時間,完全足夠他來回這通道數次了。
位於數十丈外觀望著通道的段紅海,只能望而生嘆,有心而無力。因為,沒有達到巔峰境界中期,無法用罡力護甲抵抗熱浪,身體狀態也不在全盛時期的他,若是貿然的深入到這通道之中,即使一路上暢通無阻,沒有遇到任何潛在的危險,他也承受不住那高溫的洗禮,最後的結果絕對是,連脂肪與血液也被蒸發得一乾二淨,化為一具徹頭徹尾的乾屍。
比段紅海身體狀態更差的眾人,那就更不用說了。
依然還在昏迷中的西芙蓉,整個背部血肉模糊,支離破碎,光外傷便是恐怖駭人,內傷肯定是更加的嚴重。即使在段紅海的幫助下,服下了治療內傷有著奇效的血神丹,直到現在,氣色也完全沒見有所好轉。所幸的是,她的脈搏與呼吸還算穩定,雖然瀕臨著死亡,卻是險死還生的活了下來。但是,以這種情況推測,她很可能會成為活死人,一直這麼昏迷著。
本來,一直對西芙蓉的香體遐想連連的段紅海,欲趁此絕妙的時機對西芙蓉香體上下其手,發洩下被先前香豔的場景挑起的*。而當他想到二狗被西宮娘娘摧殘的情景之時,只覺心如刀絞,肝膽欲裂,剛在那高聳豐滿的雙胸上捏了幾把,便驚得閃身到了一旁,恰巧這個時候彭勇醒了過來,他才徹底的放棄了這種極其無恥的想法與行動。
在眾人之中,彭勇所受的傷,可以說是最輕,也可以說是最重。他雖然失血過多,體內的傷勢卻並不算太嚴重,只需服下靈藥後,再休養數日,便能完全恢復如常。只是,擅於右手使刀的他,失去了最為重要的右手,即使傷勢完好後的他,內力不減,他那萎靡到了極致的精神,也無法支撐他繼續戰鬥。總體而言,現在的他,基本上與廢人沒有什麼區別。
同樣與廢人沒有區別的還有緊接著彭勇之後甦醒過來的玉龍兒。此時,四肢骨肉粉碎,鮮血淋淋的她,連移動寸許的能力也沒有,更被說是戰鬥了。以她這種骨肉分離的傷勢,除非有冠絕天下的靈丹妙藥救治,否則,沒有個三年五載的休養,只能是廢人一個。只是,她那雙冰寒如雪的雙眼中,散發出來的殺意與怨恨,非凡沒有因為傷勢而減緩絲毫,反而愈演愈烈的急劇瀰漫而開,甚至將整個宮殿都淹沒在了絕強的殺伐之氣中……如此陣勢,被嚇得差點尿褲子的段紅海,躲避她還來不及,哪裡還敢接近與她。只能與她保持著足夠的安全距離,驚懼的看著她瘋狂的變化著絕情手套的形態,將她所處的坑洞摧毀的千瘡百孔,塵煙瀰漫。
至於彭強。他的傷勢說重不重,說輕不輕。以罡力護甲硬抗了化龍蟒王全力一擊的他,當場被巨力震盪得體內的經脈與器官破損了大半;再加上他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身體內外皆是出血過多,昏迷中的他無數次的遊走在了生死的邊緣。好在,他憑著堅強的毅力與頑強的生命力,挺過最危險的時刻,最終化險為夷。在服下了血神丹後,傷勢便穩定了下來,醒過來也只是遲早的事情罷了。不過,他想要恢復到全盛時期的實力,最少也需要數個月的靜心調養。
如此情形,眾人別說與性格變化後的二狗戰鬥,只怕是還沒有離開通道,便是全軍覆沒了。何況,以彭勇,彭強與二狗那親人般的關係,以及兩人那護短的性格,他們會不會大義滅親,還是未知之數。指不定他們還會倒戈相向,這也是段紅海遲遲未將先前發生的事情告訴彭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