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絲毫沒有影響到肖語柔臉上的欣喜。
肖語柔來到永珍城已經是第三天了,這江湖的第一大城,她做夢都想好好的遊歷一番,只是這兩天二狗忙於新秀大會的事,一直不曾好好陪伴她,她怕影響到二狗的思緒,便一直強壓著自己的玩心,一直不敢開口。
此時,二狗緊緊的挽著她的手臂,耐心的回答著她所有的疑問,讓她心情十分愉悅,彷彿當初在寧心城時一般,每當遇到新奇古怪的事物,便要停下來,看一看,摸一摸,問一問。
看到樂此不疲,滿臉笑容的肖語柔,二狗心中的愧疚感更甚幾分,暗想道:“語柔體諒著、關懷著、照顧著我所有的一切,而我卻從未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今後的時日,我一定要將這份虧欠十倍的償還。”
“快走,新秀大會名額爭奪戰還有半個時辰就開始了,晚了可就搶不到好位置了。”
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推搡著自己慢慢悠悠的妻子,焦急的說道。
“急什麼?不就是些打打殺殺嗎,有什麼好看的。而且,東邊的演武場距離這裡足有三十餘里地,就你那腿腳,等你走到時,這比賽怕是早就結束了。”
妻子輕描淡寫的語言使得中年人氣的吹鬍子瞪眼。
“你這個黃臉婆,我好心帶你去漲漲見識,你卻囉哩囉唆的。”
中年男子氣急的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交到妻子手中,說道:“我懶陪你瞎扯了,我得趕緊去了,再晚真的來不及了。”
“去吧早去早回對了,回來時給我帶些酥餅。”
“好的。”中年男子應了聲,輕快的邁著腳步,朝演武場跑去。而這妻子遙遙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街頭的轉角處,才翻了個白眼,掂量了下手裡的銀子,朝旁邊的布莊走去。
一直觀察著這對夫妻的肖語柔,滿臉都是期盼,突然,她擰著二狗的手臂,嬌怒的問道:“說,你以後會不會這麼對我?”
二狗面帶微笑,憨傻的摸了摸自己的頭。他也在想著,不知數十年後,他與肖語柔會不會也是如此。
“我會照顧你一輩子,不管去到哪裡,都和你在一起。”二狗語氣平淡,神色卻十分認真,眼神更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肖語柔。
肖語柔聽到二狗的真情言語,反而嬌怒的拍打著二狗的身體,就像個撒嬌的小女孩一樣,十分的可愛。
“他們說這裡距離演武場足有三十餘里,半個小時我可走不了那麼遠,我要你揹我!”
這時,二狗才真正明白了彭勇所說的那句話。“女人就像天上的白雲般,變化萬千,同樣的美麗,讓人賞心悅目。而當她變成烏雲之時,同樣的灑落,卻是讓人心寒。”
二狗將肖語柔揹負在背,卻是臉色微紅,顯然有些害羞。而肖語柔則是滿臉的舒適,二狗的背肌寬厚堅實,讓她有十足的安全感。
“那你可要抱緊了,我跑的很快,萬一你摔著了,我可心疼。”
以二狗的實力,是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但他被肖語柔的活潑所感染,數日來的煩悶一掃而光,不禁開起來玩笑。
“你敢,要是摔到我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肖語柔捏著二狗微紅的耳朵,做出兇狠的模樣,可她的模樣實在是不怕人。
“走了。”
二狗縱身一躍便跨越了數丈的距離,剛落地便再次躍起,動作熟練而靈敏,身後的肖語柔幾乎感覺不到一絲的顛簸。她將頭輕輕的靠在二狗肩膀,享受著那寬厚的肌肉。
二狗不急不慢的前行,還是不足一盞茶的時間便到了演武場入口。還真如那中年男子所說一般,這演武場西區域的觀眾席,人山人海,人頭攢動,怕是不下三百萬人,而且門口還在絡繹不絕的進去著。看到這種宏偉的場面二狗與肖語柔都是雙眼放光,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方形的演武場分為東、南、西、北四個區域,每個區域各佔地差不多一百畝。除了西區域是觀眾席以外,北、南、東、分別為江湖、武林、天道陣營的比賽場地。
相比西區域的人山人海,其他區域可以說只有些人影了。如今,三大陣營的參賽者都不足千人了,顯然又有不少人打了退堂鼓。只是,當比賽結束以後,這些人便只剩下一成多一點了。二狗覺得比賽殘酷的同時,也在慶幸著自己有個好師傅。
“我們往東走吧,也許還能看到楊大哥。”肖語柔的話卻是將二狗點醒了。
楊榮博是個四處遊歷的苦修,估計也沒有哪個觀願意推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