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很成功!
然而,術後第二天,嚴甯不見了。
醫院裡,嚴甯曾住的那一層,空空蕩蕩,靜謐無聲。
病房裡亦是空無一人。
霍冬慘白著臉,像傻了一般僵在已經被鋪得平平整整的病床邊,感受著一屋子死寂般的安靜。
如同置身冰窖,他通體冰涼,甚至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已經被凝固,他的手、他的唇、他的心……統統在控制不住地顫抖。
哐當……
拎在手中的保溫桶,突然猶如千斤重,讓他再也抓不住,掉落在地。
隨著一聲大響,保溫桶的蓋子被摔開,冒著熱氣的湯瞬時傾灑出來……
香氣四溢的湯,是他徹夜守在廚房熬好的,他不知道剛做完手術的她能不能喝,但他還是熬了滿滿一鍋。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他不過是回家熬個湯,再來時,她已消失不見。
若早知是這樣,他絕不離開她半步。
他不敢奢望能守她一生一世,只是希望能親眼看到她醒過來,如此而已。
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她就不見了呢?
她去哪兒了?
她剛剛做完手術,自己是不可能離開的,別說此刻的她根本動不了,就算動得了,六少也是不會——
六少!
從劇痛中猛然回過神來,霍冬轉身就奔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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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楚斐是在快上高速路的收費路口被霍冬截下的。
呯!
一聲巨響。
霍冬從後面抄上去在與嚴楚斐並排的那瞬直接朝著嚴楚斐的車頭用力一撞。
嚴楚斐被撞得一歪,猛地踩了剎車,被逼停了。
錯愕中定睛一看,只見自己用天價改裝的寶貝被撞得頭部凹陷,整個人立馬就炸了。
“臥槽!你要死啊!”嚴楚斐破口大罵,推開車門就氣勢洶洶地跳下車。
他邊罵邊擼袖子,準備將不長眼的對方揍個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嚴楚斐剛才開車的時候本來就有點心不在焉,所以沒注意到後面有車追上來,直到莫名其妙被撞了,他才猛然集中精神。
事發突然,他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是誰就跳下了車,咬牙切齒地心想是哪個不要命的混犢子竟然膽敢撞他。
然而他剛一跳下車,看到從對面車上跳下來的霍冬時,立馬就後悔了。
他連忙轉身,想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回去車上。
可下一秒,他就被一隻大手緊緊抓住,接著被順勢狠狠一扯……
饒是他身軀高大體格健碩,也被霍冬扯得直接轉過了身。
接著他的衣襟就被霍冬雙手死死揪住了。
“嚴甯呢?”
霍冬雙目猩紅,呼吸粗重地厲聲逼問。
不難看出,他的情緒已在失控的邊緣。
嚴楚斐的眼底快速地劃過一絲心虛。
也正是因為有點心虛,所以他的愛車受損他也沒有發飆,今天撞他車的若是換成霍冬以外的另外一個人,他能打死他!
敢撞他的愛車臥槽槽槽!!
他知道他這車多貴嗎?知道維修得多少錢嗎?知道他現在心肝脾肺腎都在滴血嗎?
不過算了!
此時此刻霍冬應該比他更痛苦千千萬萬倍。
他是錢傷,霍冬是心傷,怎麼看也是霍冬更可憐許多。
所以算了,男人何苦為難男人,還是不跟他計較了。
錢嘛!他有的是!
嚴楚斐在心裡默默地開導自己,今後做人要善良大度,要寬容豁達,要以德報怨……
“說啊,她人呢?”
他不過微微愣神,霍冬已是極盡不耐,咬著牙根切齒嘶吼。
全然就是一副急得快要瘋掉的狀態。
“你先鬆手……”嚴楚斐不舒服地轉了轉脖子,擰眉道。
霍冬的手勁兒大,揪住他的衣領如同正勒著他的脖子一般,讓他呼吸不暢,難受。
“她人呢?!”霍冬吼得地動山搖,眼底的血絲紅得於犯了紅眼病無異,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怖。
嚴楚斐暗暗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