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一個國家麼?
嚴謹堯惡狠狠地瞪著膽大妄為敢嫌棄他的小兔子,“我就是這樣!”
歐晴無語。
默默看了他幾秒,她突然轉身就走。
“去哪兒?!”他大驚,一把將她抓住。
“你不講道理,我不跟你說了!”她嘟嘴,板著臉不高興地哼哼道。
“你敢走試試看!!”嚴謹堯咬牙切齒,對她橫眉怒眼。
不管人或物,逼急了都會反彈,歐小晴也不例外,雖然還是很怕他,可他一直這樣兇巴巴的,她也會忍不住惱火的。
“你放手,看我走不走!”她仰起臉與他互瞪。
嚴謹堯氣得……磨牙嚯嚯。
“歐小晴你別惹我!”他咬著牙根,從齒縫裡惡狠狠地吐出字來。
警告意味十足。
許是他的眼神太過冷厲,將她那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盡數擊潰,她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不敢再與他大聲對抗,只能氣鼓鼓地辯解,“我沒惹你,是你自己不講道理。”
說他不講道理?
積壓了二十多年的怨念被激發,嚴謹堯一怒之下就口不擇言了,“你配我跟你講道理嗎?”
配……
“對!我不配!那不講就不講唄!你放手!!”
她倏然爆發,狠狠甩開他的手,很兇地衝他喝道。
手裡一空,他的心也跟著一空,幾乎是反射性的,在她甩開他的下一秒,他又忙不迭地重新抓著她。
歐晴惱怒。
她皺著眉頭瞪他,使勁兒扯著自己的手,可她越是想要掙脫他的掌控,他就越是把她的手腕攥得死緊。
像是生怕她突然張雙翅膀飛走了一般,不敢鬆手。
兩人都冷冷看著對方,俱都不服輸。
直到嚴謹堯陰沉的臉色透露出一股“你再鬧我就要你的家人好看”的訊息……
歐晴瞬間妥協。
像是洩了氣的皮球,又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她頭一垂肩一垮,特別委屈地小聲嘟囔,“你到底想怎麼樣嘛……”
“不打電話是不是?” 嚴謹堯唇角若有似無地扯了扯,溢位一抹無聲的冷笑,“行!那就等他來!”
說完,嚴謹堯轉身走向洗衣機,自己動手將侵染了咖啡的襯衣和外套一同扔進洗衣機裡,放入洗衣粉,摁下時間最快的選項。
歐晴看著嚴謹堯與年輕時一樣健碩的背影,氣惱又惆悵。
等他來……
他的潛臺詞是,來了我就要他好看!
她不笨,自然聽得出他話語間的威脅。
不行不行,不能讓他做出什麼有損大家顏面的事……
畢竟都已經是這麼大的年紀了,哪能還像年輕時那樣任意妄為呢,得顧全大局……
想到不能連累家人,歐晴暗暗咬了牙,從一旁的抽屜裡拿出一條嶄新的大毛巾,走向站在洗衣機面前的男人,討好地將大毛巾披在他的肩上。
他打著赤膊,她擔心他會冷。
哪知毛巾剛披在他的肩上就叫他一把扯下再用力地擲在地上。
歐晴臉色一沉。
看了看被丟在地上的大毛巾,再抬頭看他。
真想送他四個字——不識好歹!
而他也正冷冷地瞪著她。
那冷漠的表情好似在說“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做今天誰都別想好過”……
歐晴再一次妥協。
好吧,他現在是總統,沒人惹得起。
認命地這樣想著,她劃開手機撥出號碼,然後一邊將手機摁在耳朵上,一邊朝著窗邊走去。
“喂,高先生啊……啊對,我是歐晴……那個,對不起啊,我今天不能跟你看電影了……啊,那個因為……因為……因為我有點不舒服!嗯……啊?不用不用!你不用來了!我我、我沒什麼大問題……哎呀真的不用!我……我女兒正帶我去醫院,我已經不在家裡了……啊餵你——”
話未說完,手機突然被搶。
歐晴大驚,猛地轉身去搶。
嚴謹堯一邊把手機摁在自己的耳朵上,一邊將她伸過來想搶手機的手給撥開。
只聽電話彼端的高先生聲聲急問:“去醫院了?很嚴重嗎?在哪家醫院啊?我馬上來——”
“不用來!”嚴謹堯冷冷開口。
高先生愣了兩秒,“你是……?”
“我是歐晴的丈夫,請高先生以後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