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該說啥了。
他不是一貫驕傲自負的嗎?怎麼現在變得如此不自信了?
嚴楚斐的確不自信。
聽到她說喜歡他,他欣喜若狂,可聽到她說愛他,他卻覺得不真實。
第一反應就是她肯定是敷衍他的。
“你說過你喜歡何柏琛的。”他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裡,悶悶地說,想到這茬就不開心。
魏可嘴角微抽,沒說話。
嚴楚斐抬起頭來,目光幽怨地與她對視,又說:“你還說只承認他才是救你的恩人。”
“那你還說過要跟我離婚的咧!”她搶白,同樣沒好氣。
其實那天彼此都說了氣話,他不是真的想離婚,她也不是真的只認何柏琛是恩人。
從得知他是當年那個勇敢的男孩子時,她對他的好感就像火箭一般嗖嗖嗖地往上升。
她當然是把他當恩人的,他救了她一次又一次,她怎麼可能不感激他呢。
怪就怪他跟別的女人親了嘴,讓她難受了,不然她也不會說那樣沒良心的話。
聽到嚴太太提離婚這茬,嚴先生更慫了,“我……”
“嚴先生,這都幾個週一了?”她睥睨著他淡淡冷哼。
他不敢說話,只是看著她的目光更幽怨了。
魏可若有似無地扯了扯嘴角,慵懶吐字,“所以現在你到底是離還是不離啊?”
“不離!”嚴楚斐倏地喝道,氣呼呼的。
“說話不算話?”她挑眉,故意激將他。
他怒,瞪著她狠狠切齒,“你剛不是說愛我的嗎?現在又逼我離婚是幾個意思?”
“我哪有逼你,離婚是你自己說的不是麼。”
“明明是你惹我生氣——”
“哦,惹你生氣你就要離婚啊?!”
他話音未落,就被她冷冷搶斷,而她的臉色更加冷漠了一分。
嚴太太要生氣了,嚴先生不敢再狡辯了。
默了默,他幾不可聞地小聲咕噥,“我以為那是你想要的……”
哪知嚴太太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少給自己的任性找藉口好嗎!你以為?我想要的?呵!好啊,就當是我想要的,那走吧,咱們現在就——唔……”
被以吻封緘。
嘴被他堵住,負氣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
一沾上她的唇,他就心神盪漾。
可嚴太太不配合,對他又打又推的。
當然她還是有顧忌著他的傷,沒有很用力的掙扎,只是讓他沒辦法好好吻她。
堅持了一會兒,見她還是亂動,他只能無奈結束,與她額頭相抵,沙啞著聲音向她求饒,“不說了不說了,我以後再也不說那兩個字了,還不成麼?”
她冷著小臉,不說話。
“我錯了!”
見嚴太太還是一臉不滿意的模樣,他趕緊又認錯。
她依舊不語,但臉色稍微緩和了些。
她的動容給了他鼓勵,“老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跟你吵架了,再也不說氣話了,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他緊緊抱著她,薄唇貼在她的唇上,認錯求饒兼撒嬌,怎麼可憐怎麼裝。
魏可向來是刀子嘴豆腐心,被他求兩句就心軟了。
“明明是你不理我好麼!”她剜他一眼,佯怒哼道。
一走就是半個月,甚至連電話都沒一個,他還敢顛倒黑白怪她不理他?
“我不敢回家,你會逼我去民政局。”
她氣也不是恨也不是,“那要是沒今天這事兒你就一直不回家?”
嚴楚斐沉默。
其實不出這意外,他也準備就這兩天回去的,因為他實在是太想她了。
“老婆!”他突然喊她,將她摟得更緊了一分。
“幹嗎?”她被他勒得有點難受,在他懷裡輕輕掙扎。
“我喜歡你!”他很正經地向她表白。
魏可愣了一下,然後有點失望地“哦”了聲。
將她眼底的黯然盡收眼底,他唇角勾起一抹輕笑,薄唇貼著她的耳朵,說:“我……愛你!”
魏可輕輕咬唇,眼底眉梢情不自禁地流淌著歡喜。
女人都喜歡聽甜言蜜語,尤其是自己的男人說的。
“嗯,我也愛你。”
她噙著甜甜的笑,主動吻上他的唇……
終於確定了彼此的心意,兩人心裡都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