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心痛,“我……我可以……”去嗎?
“不可以!”
不待她把話說完,他就淡淡吐出三個字,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她無言,默默看著他。
心,狠狠抽搐,痛得她冷汗淋漓。
她只是想跟那個可憐的孩子說聲對不起……
迎著她悽怨的目光,他依舊無動於衷,強硬的口氣不容抗拒,“我說了,所有事情我來處理,你好好在家,別添亂!”
別添亂……
在他眼裡,現在的她已經沒用到只會添亂了嗎?
突然,一陣悅耳的鈴聲從嚴楚斐的褲袋裡響起。
摸出手機一看,他眸光微微一閃,然後一邊接起電話,一邊轉身朝著陽臺走去。
魏可坐在床上,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著他。
她想,應該是什麼很特別的電話吧,所以才要這樣避開她。
可能,是莫念嬌打來的吧……
雖然知道非禮勿聽,可這樣的情況下,她的耳朵根本不可能聽從大腦的使喚,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不由自主地豎起來去偷聽。
“喂……什麼?怎麼現在才說?”
然後她聽見他本來還算柔和的聲音突然變得怒不可遏,像是有什麼事脫離了他的掌控。
“找到了嗎?”陽臺上的嚴楚斐狠狠皺著眉,叱問著電話彼端的人。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只見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駭人,殺氣騰騰。
“給我搜!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他說,陰冷的語調如地獄歸來的修羅,“……嗯……多找幾個男的……輪了……”
在說最後一句時,他似是刻意迴避,壓低了聲音,顯得模糊不清。
所以魏可聽得並不是很清楚,只能靠猜。
嚴楚斐打完電話從陽臺回到臥室,抬眸就迎上魏可極具穿透力的注視。
“是子妍嗎?”她問,直截了當。
“不是!”他否認,乾脆果斷。
魏可不知道是從什麼開始,他們之間的對話開始變得如此生硬,生硬得沒有一絲感情。
短短數日,他變得格外陌生,她想他這樣的轉變只有一個解釋……
那就是他以前說對安安沒有父子情意都是假的!
羅婉月說得對,血濃於水,即便安安並不是在他的期待中出世的,但像他這種有著大男子主義情結的男人,對自己的血脈肯定是不可能完全割捨得掉的。
所以他在怨她!
他肯定是在怨她……
他雖然嘴上沒說,可他心裡一定在怨恨著她,他一定覺得是她害死了安安……
他的否認毫無說服力,她不信,可她又沒有辦法戳穿他的謊言。
“嚴楚斐,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聽,但是我想拜託你,喪盡天良的事,別做!”
最後,她只能這麼對他說。
魏可想,她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所以她不希望他再做什麼缺德的壞事,因為她怕,怕上天會懲罰她肚子裡的孩子……
若報應降落在她身上,她認,可若是降臨在她的孩子身上,她接受不了!
現在是法治社會,不管做什麼都必須要遵紀守法才好,就算嚴家在帝都一手遮天,可越是身居高處,越是要謹言慎行,因為躲在暗處的敵人正虎視眈眈,時刻準備著絕地反擊。
嚴家這個大家族,攸關著太多人的身家性命,是一點差池都出不得的!
她說,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聽……
嚴楚斐默不啃聲。
“你先休息,我有事出去一下!”
冷冷對視,在僵持半晌後,他神色淡漠地對她說道。
魏可無言,只是用同樣冷漠的目光看著他。
看著他面無表情地轉身,看著他頭也不回地離開臥室,看著他呯地一聲關上了門。
一門之隔,分開的不止是他們的人,更讓他們的心,漸行漸遠……
偌大的臥室,徒留她一人,目光呆滯地僵坐在床上,渾身冰冷。
手,一點一點緩緩絞緊,淚,一顆一顆滾落手背。
唇角扯出一抹悲傷的苦笑,然後整個人開始控制不住地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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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嚴楚斐說有事需要出去一下,他這“一下”一去就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