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靈均冷笑不語。
深知兒子的性格,燕宏海重重嘆息一聲,“阿均啊,你醒醒吧!不關你哥的事,是那個踐人勾、引你哥——”
嘭!
燕靈均一腳踹在茶几上,直接將茶几踹得往前移開,差點撞在燕宏海的小腿上。
嚇得燕宏海本能地倒退兩步。
“燕宏海先生,請你記住,我媽只生了我一個!”燕靈均目光冷厲,一字一句,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燕宏海啞口無言。
默了幾秒,燕宏海痛心疾首地嘆氣道:“阿均啊,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你跟靈北身上都流著我的血,你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弟,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俗話說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為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們兄弟倆這樣自相殘殺真的值的嗎?”
“我最後說一次!”燕靈均唇角冷笑蔓延,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我是我!你們是你們!我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燕宏海大震,瞠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兒子。
燕靈均卻不再說話,優雅起身,漫不經心地拍了拍衣襬,然後朝著包房外走去。
“站住!混賬東西你給我站住!”燕宏海一臉驚愕,衝著兒子的背影怒吼。
我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他這是要跟他斷絕父子關係的意思嗎?
燕宏海憤怒的叫囂沒能挽留住燕靈均的腳步,他置若罔聞,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你、你……咳咳咳……”
燕宏海手捂著陣陣絞痛的心口,一p股坐在茶几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一邊咳嗽,一邊恨恨地在心裡不停地罵著……
紅顏禍水啊,真是紅顏禍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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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力做了一次檢查,檢查結果顯示他的身體狀態非常不樂觀,已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眼看著爺爺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越來越虛弱,陶陶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她知道,自己已經別無選擇……
老天彷彿也在憐憫她的絕望無助,陰雨濛濛一連下了幾天都不肯停歇。
站在曾經住了一年多的別墅前,她從天明等到天黑。
腦海裡像是有臺放映機,不停地播放著與他有關的那些記憶,從最初到現在,一幕接著一幕……
恨過,愛過,甜的,酸的,苦的……無一遺漏。
曾經她不屑與他有記憶,可現在,與他有關的記憶卻變得彌足珍貴起來……
陶陶仰頭看著已經全黑的天空,如同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亮光不再,只剩無盡的黑暗。
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一輛豪華跑車出現在陶陶的視線裡。
她不自覺地攥緊雙手,一瞬不瞬地看著由遠至近的跑車,默默做好接下來將會面臨的刁難……
當跑車駛近身邊,陶陶發現開車的並非燕靈均,而是……
楊亦冉!
陶陶的心,狠狠一抽。
指甲深陷掌心,很疼……
手和心,都疼。
燕靈均坐在副座裡,閉著雙眼,像是睡著了一般。
天已黑,能見度頗低,但陶陶還是一眼就看出十幾天沒見的男人瘦了一大圈……
他神色頹廢,有些不修邊幅,明顯已是醉酒狀態。
楊亦冉沒有把車直接駛入車庫,而是停在鐵門之前。
“阿均,到家了。”她伸手輕輕搖他的肩,溫柔輕喚。
“嗯……”燕靈均緩緩睜開眼,眼底佈滿了血絲。
下意識地轉頭看向窗外,卻看到僵立在鐵門旁邊撐著雨傘的陶陶……
本是被酒精薰染得一片迷糊的神智,瞬間清醒過來。
猩紅的雙眼,頓時寒氣四溢,充滿恨意的目光直直射在陶陶的臉上。
“燕……燕靈均……”陶陶紅著眼,看著兩米之遙的男人,極盡艱澀地吶吶。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像是灌滿了砂礫,每擠出一個字都是那麼的劇痛難當。
“喲!陶小姐在啊!”楊亦冉下車,噙著笑跟陶陶打招呼。
燕靈均也推開車門,從車裡出來。
高大的身軀,瀰漫著一股駭人的戾氣。
楊亦冉走到燕靈均的身邊,溫柔地說道:“阿均,既然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