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歐陽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裡,範佳桐才依依不捨地收回視線,心裡喜滋滋的,情不自禁地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真好!她終於苦盡甘來了,他終於就要屬於她了,她終於……
等到這一天了!
歐陽從婚紗店裡出來,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鑽進了一輛黑色豪車裡……
車裡除了開車的鬱凌恆,副駕駛裡還坐著嚴楚斐。
車子融入車流,嚴楚斐半側著身,轉頭看著面無表情的歐陽,玩世不恭地戲謔道:“喂,歐陽,你這份子錢我們到底要不要給啊?”
“要!”歐陽毫不猶豫地吐出一個字。
“你來真的?”鬱凌恆聞言,忙裡偷閒地抬眸看了眼後視鏡裡對他,驚訝地問。
“婚姻豈能兒戲?”歐陽神色自若,不鹹不淡地說道。
嚴楚斐也挑了眉,“不是兒戲你還這麼草率?
“你覺得我很草率?”歐陽淡淡地瞥了眼大驚小怪的嚴楚斐,唇角隱隱泛起一抹嗤笑。
“不能更草率!”
“五十步笑百步!”歐陽反擊,字字犀利,“好歹我會把婚禮辦在前面,不像某些人,婚禮還是補辦的!”
呃……
沒錯,六阿哥和魏大小姐的婚禮是補辦的。
嚴楚斐怒極反笑,不懷好意地瞥了眼開車的鬱凌恆,笑嘻嘻地說:“那也好過連補辦婚禮都沒有的人!”
無辜躺槍,鬱凌恆一臉黑線,“信不信我讓你倆滾下我的車!”
嚴楚斐和歐陽不約而同地瞥了他一眼,雙雙給他一個“諒你也不敢”的不屑眼神。
只要他的太太一天是雲裳,他就不敢得罪他們倆。
嗯,鬱凌恆的確不敢得罪,所以也就只能說說狠話過過嘴癮。
嚴楚斐在車窗外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突然雙眼發光,興沖沖地對鬱凌恆和歐陽說:“既然是真要結婚,那怎麼著也得搞個婚前單身派對啊,走走走,喝一杯去!”
鬱凌恆和歐陽都沒啃聲。
“喂!我難得來一趟c市,你們就這樣對我?”嚴楚斐見狀,擰著眉不滿地叫道。
歐陽滿腦子都是米婭,才沒空搭理他。
“想喝酒啊?”鬱凌恆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不懷好意地瞟了嚴楚斐一眼。
“嗯!”嚴楚斐點頭,雙眼放光。
前段時間他的胃不太舒服,醫生讓他少喝酒,然後魏可就直接讓他戒酒。
所以在嚴太太的管束之下,他差不過有兩個月都沒有沾一滴酒了。
“魏可允許你喝了嗎?”
“她又不在!”
面對鬱凌恆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嚴楚斐沒好氣地叫道。
“她在或不在你覺得會有很大關係嗎?”鬱凌恆冷笑,提醒他別太天真。
就算魏可沒來c市,可有云裳這個眼線,他就算一天去幾次廁所只怕魏可都能知曉。
同樣的,若鬱凌恆一個人去帝都,他的動向嚴甯和魏可也隨時會給雲裳通風報信。
她們幾個女人啊,組成了一個太太聯盟團,把他們幾個男人是盯得死死的,休想做壞事。
聽了鬱凌恆的話,嚴楚斐頓時像蔫了氣的皮球,垂頭喪氣地咕噥,“什麼都要管,煩人!”
“他沒人管,你想像他一樣嗎?”鬱凌恆用眼神瞥了眼一直盯著窗外默不啃聲的歐陽,似譏似諷地哼哼。
嚴楚斐的嘴角抽了抽,“那我還是讓嚴太太管著吧。”
鬱凌恆給嚴楚斐一個“你說你賤不賤”的嫌棄眼神。
“喂,你想什麼呢?”見歐陽半天不說話,嚴楚斐隨手抓起夾在擋風玻璃角落的抽紙丟向歐陽。
歐陽伸手,輕鬆接過。
“查得怎麼樣了?”他淡淡開口,問的卻是鬱凌恆。
鬱凌恆撇了撇嘴,搖頭道:“藏得很深啊,狐狸尾巴暫時還沒露出來。”
“婚禮之前能查出來嗎?”
“我儘量!”
眼看歐陽和鬱凌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完全不搭理自己,嚴楚斐不死心地望著他們,“我們真的不去喝一杯嗎?”
鬱凌恆目不斜視地注意著路況。
歐陽則轉頭繼續看著窗外。
沒酒喝的嚴楚斐一臉哀怨。
看似在欣賞著沿途的風景,實則歐陽的大腦正在急速轉動……
所有人都不理解他為何要娶範佳桐,包括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