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他的小兔子又不理人了。
嚴謹堯心驚膽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雖然在她和岑思雯之間他永遠是站在她這邊的,但岑思雯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妹妹,他總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人攆走吧。
畢竟嚴岑兩家是世交,鬧僵了總歸是不好的。
“拜師啊!”岑思雯嬌滴滴地說,親暱地抱著嚴謹堯的手臂。
“拜什麼師?”嚴謹堯擰眉問道,一邊小心翼翼地瞅著窗邊的小女人,一邊朝著沙發走去。
“著名歌唱家安老師昨天回國了,我特意來C市拜她為師的。”岑思雯興奮又激動,喜笑顏開地說。
岑思雯的嗓子很好,喜歡唱歌,從小到大拿過許多歌唱比賽的獎項。
“哦。”嚴謹堯淡淡應了一聲,全部注意力都在歐晴的身上。
歐晴知道嚴謹堯正盯著她,但她拒絕與他對視,面無表情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酷模樣。
嚴謹堯坐在沙發裡,臂彎被岑思雯緊緊勾著,心慌慌的。
“寶寶,幫我倒杯水。”
他突然朝著她喊,一是安撫她,二是讓岑思雯知難而退。
雖然他並不覺得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會對他有意思,但為了寬他家小女人的心,哪怕喊出“寶寶”這樣自毀形象的肉麻話他也在所不惜。
在床上的時候他也喊過她“寶寶”或者“寶貝兒”,但在有第三人在場的時候,這是第一次。
聽到“寶寶”二字,岑思雯微不可及地僵了一下。
歐晴則瞬時紅了臉。
她轉眸,羞惱地瞪了他一眼。
他卻對她笑得柔情似水,飽含深情的眼神甜得可以膩死人。
被他看得臉紅心跳,歐晴連忙放下抹布逃也似的去了廚房。
“雯雯你坐會兒,我去洗個手。”
嚴謹堯把自己的手臂從岑思雯的手裡抽出來,從容起身。
“嗯嗯。”岑思雯抿著唇角甜甜地笑,乖巧地連連點頭。
廚房裡,歐晴拿著玻璃水壺正往杯子裡倒水,突然一雙手臂摟住了她的腰肢。
微微一驚,她下意識地回頭,既看到男人已近在咫尺的俊臉和微微嘟起想要索吻的唇……
她連忙偏頭躲避,放下水壺就去推他的臉。
不給親。
哼!她現在正生氣呢!
心裡怨氣深重,她推他的動作頗大,慌亂中指甲一不小心就在他脖子上撓了一下。
“嗤……”他擰眉,狠狠抽了口涼氣。
聽到他吃痛的抽氣聲,她嚇得連忙收手,擔憂又懊惱地踮起腳尖去檢視他的脖子。
被撓出一條痕跡,但還好沒破皮。
歐晴默默鬆了口氣。
嚴謹堯輕輕勾起唇角,愉快地看著滿臉擔憂的小女人,低頭去啄她的唇。
“怎麼了?”他問,眼底眉梢流淌著笑意。
“沒怎麼。”她撇開頭,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口是心非地淡淡哼道。
“生氣了?”
“沒有。”
“沒有幹嗎不讓我親?”他摟著她的腰肢,低下頭與她額頭相抵,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噙笑輕問。
歐晴沉默,無言以對。
“吃醋了?”他笑得更開心了,像中了大獎一般。
她瞪他一眼。
但並未否認。
嗯,她就是吃醋了,沒什麼好否認的。
他們正處於交往階段,他抱了別的女孩兒,她有資格吃醋的不是麼!
“我不知道她來了,她撲過來的時候我以為是你,所以才會抱錯了人。”他貼著她的唇,一邊輕輕摩挲,一邊柔聲解釋。
她嘟嘴不言,還是一臉冷漠。
“乖,別生氣,我愛的是你,我的心裡只有你……”他在她唇上喃喃低語,邊吻邊哄。
他家小東西吃醋了,他很開心。
吃醋就表示在乎他,表示她也愛他,這樣他的心裡就踏實多了。
沒人知道他有多害怕她不夠愛他,就她這懦弱的性子,如果不夠愛,他隨時都有被她拋棄的可能……
他說,我愛的是你……
歐晴的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揚,心花怒放。
被他一鬨,她心裡的怨氣消散無蹤,其實她也不想在岑思雯的面前跟他鬧彆扭,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她才不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