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老爺,雲裳想請您老喝杯茶,您老賞臉嗎?”
初潤山皺眉。
雲裳?
這還真是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說曹操曹操就到。
“還有啊,如果方便的話,還煩請初老爺把二公子一起帶來吧!雲裳有點事想請初老爺做個主呢!”
雲裳嬌滴滴的聲音又在電話彼端響起,明顯話中有話。
初潤山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分,聽雲裳刻意提到初政翰,心裡頓時泛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目光冷厲地看向初政翰。
初政翰看到爺爺接到電話後臉色凝重,雖不知電話內容,卻已是不安,這會兒又接收到爺爺冷厲的目光,心裡更是咯噔一跳。
眼底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心虛和慌張……
自己的孫子,脾性自己最瞭解不過,表情變化自然逃不過自己的眼睛,初潤山看到初政翰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就更加肯定一定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時間、地點!”
“一個小時後,五月涼茶樓,雲裳恭候初老爺大駕!”
……
一小時後。
初潤山和初政翰準時出現在五月涼茶樓。
封閉緊密的包房,特別適合談判。
鬱凌恆坐在單人沙發裡,雲裳乖巧聽話地坐在沙發扶手上,親暱地依在他的肩頭。
“初老爺,二公子,請坐!”
在看到初潤山和初政翰雙雙到來時,雲裳優雅起身,笑臉相迎。
鬱凌恆面無表情,沒有起身也沒有說話,凌厲無比的目光冷冷射在初政翰的臉上。
初潤山在鬱凌恆對面坐下,初政翰則站在初潤山的右側。
雲裳像個沒事人兒一般,噙著甜甜的笑靨,殷勤地招呼道:“初老爺喜歡喝什麼茶呢?雲裳給你泡——”
“有話就說,少拐彎抹角!”初潤山冷冷開口,皺眉滿眼不屑地睥睨著雲裳,一副極不耐煩的模樣。
“一會兒我們談的事呢,可能會讓初老爺有點接受不了,所以雲裳還是給你泡杯茶備著吧,萬一初老爺真接受不了的話,也好壓壓驚的!”雲裳像是看不到他的臭臉一般,自顧自地往杯子裡斟茶,笑米米地懶懶說道。
初潤山微微眯眼。
他好奇又心驚,不明白是什麼讓雲裳變得如此有恃無恐?
“二公子不坐嗎?”雲裳看向初政翰,笑得嫵媚動人,“二公子昨晚那麼勞累,這會兒一定很疲憊吧,還是坐吧,坐著說沒關係的。”
“踐人!”初政翰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的模樣。
一見雲裳那麼親暱地坐在鬱凌恆的沙發扶手上,初政翰心裡就恨得不行,很顯然,他費盡心機卻給鬱凌恆做了嫁衣。
昨晚他沒得到雲裳,卻讓鬱凌恆撿了個大便宜!
見鬼!!
鬱凌恆眸色一凌,殺氣四溢。
雲裳坐回沙發扶手上,狀似隨意地拍拍鬱凌恆的手,示意他忍一忍。
鬱凌恆看了她一眼,硬生生把急欲爆發的怒火壓下去,反手將她的小手抓在手心裡。
在初潤山沒來之前,鬱太太叮囑過他,讓他少說話,配合她就好。
雲裳對初政翰輕輕一笑,慵懶嬌嗲,“自然是比不過二公子你的!”
“你——”初政翰呼吸一窒,一張臉頓時成了豬肝色。
昨晚……
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這一切的源頭,似乎還得從雲裳無意中撞見鬱凌恆和嚴甯在一起的那晚說起……
那一晚,鬱凌恆的背叛讓雲裳崩潰,在絕望之下就生出了玉石俱焚的念頭。
跟誰玉石俱焚呢?
自然是把她害到今天這副田地變得一無所有的罪魁禍首——初潤山!
如果不是初潤山的逼迫,她跟鬱凌恆不會離婚,更不會有一個接著一個的誤會,更更不會失去他們的寶寶……
當她最後一絲希望都被殘忍扼殺之後,她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報復!
她要狠狠報復初潤山!
在絕望的心情下,她的想法很偏激,哪怕賠上自己,她也要毀了初家。
恰巧初愷宸來到她的身邊,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利用初愷宸……
所以她向初愷宸求婚,還主動吻了他。
故意要在初愷宸的別墅留宿,然後她匿名通知了記者,次日一早她和初愷宸走出別墅就被圍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