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氣壯地微笑道。
“有區別嗎?”初潤山冷笑一聲。
雲裳眨巴著桃花眼,天真無邪地反問:“初老爺覺得沒區別嗎?”
“沒區別!因為他是我初潤山的孫子,是初家的一員!”初潤山啪一下放下茶杯,端著高傲的姿態冷冷道。
雲裳撇撇嘴,如花笑靨摻上了幾分假意,“不好意思,我覺得有區別!嗯,他是初家的一員,但這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因為就算他有天不是初家的一員了,我也是願意跟著他的!”
她的語速不急不緩,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
“雲小姐,你會不會太自信了?憑你離異的身份想嫁進初家不覺得太異想天開了嗎?”初潤山冷嗤,言辭間莫不是對雲裳的鄙夷。
雲裳垂眸,撫了撫不小心起了皺褶的衣襬,懶洋洋地蔑然譏諷,“初老爺,我為什麼會離異別人不知道內情您還不知道麼?我會變成離異的身份不正是拜您所賜麼?!”
她一邊說著,一邊抬眸看著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的初潤山,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所以你這是*我孫子準備報復我?”初潤山微微眯眼,寒光乍現。
“都說胳膊拗不過大腿,我一個沒身份沒背景沒錢沒勢的二婚女,能有什麼本事報復您?您會不會太瞧得起我了啊?!”雲裳無畏無懼,依舊笑得沒心沒肺,讓初潤山猜不透她到底是真的感覺不到危險,還是根本就不怕危險。
她接著說:“我只是一個女人,我只希望後半輩子有人疼,小愷他喜歡我,他不嫌棄我,他對我很好,所以我想跟他在一起!”
她語氣始終透著一股懶散,像是已安於現狀,又像是太過疲憊,就想過過有人疼愛的平凡日子的模樣
“你以為他會對你好一輩子?”初潤山譏諷,臉上的鄙夷之色格外扎人。
雲裳,“我知道男人都很薄倖,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男人都是花心的,但我想,這世上總會有那麼一個不花心的,所以我願意再賭一次!”
見她臉皮厚嚇不走,初潤山沒了耐心,“初家不會接受你,我不會同意!”
“為什麼呢?”雲裳微微蹙眉,困惑地望著初潤山,天真得像個不韻世事的小女孩。
“你配不上我孫子!”初潤山毫不客氣地嫌棄道。
“初老爺是用什麼標準來衡量‘配’或‘不配’這個問題的?”
“像你這樣的殘花敗柳——”
“呵!”雲裳像是忍俊不禁般冷笑一聲,說:“小愷都不介意我是否跟過別人,初老爺您瞎操什麼心呢?畢竟要跟我過日子的是小愷,可不是您老啊!”
“雲小姐,牙尖嘴利沒用,我們初家可不是一般的小門小戶,先不論你嫁過人離過婚,就算你現在是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憑你們歐家和雲家那種不入流的門第,也休要妄想高攀我們初家!”
“嗯,我的家世的確比不上初家……”雲裳點點頭,大方承認,低著頭仿若是有些憂傷般小聲吶吶。就在初潤山以為她已經有了自知之明會知難而退時,她卻倏地抬起頭來,驕傲地噙著得意的媚笑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態,特別豪氣地說:“不過我有錢啊!”
初潤山皺眉。
“初老爺您可能還不知道吧,我手上可佔有嶸嵐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呢!我有‘錢’!!”
……
鬱家。心殿。
二樓書房。
“有事?”
鬱嶸正在泡茶,輕抬眼瞼看了眼站在面前的曾孫,漫不經心地淡淡問道。
“太爺爺!”鬱凌恆面色沉冷,特別嚴肅地開口。
鬱嶸眉頭微微一皺,停下泡茶的動作,抬起頭來。
只見鬱凌恆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高大的身軀像座大山一般極具壓迫性地聳立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冷冷看著他。
他的手裡,緊緊捏著一個檔案袋,他的指關節微微泛白,檔案袋被他捏得有些變形。
對於這從小看著長大的曾孫,鬱嶸知道,他一定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雲裳為什麼要跟我離婚?”鬱凌恆問,冷硬的語氣隱隱帶著點質問的意味。
鬱嶸放下茶壺,緩緩坐直身,挑眉看著英俊挺拔一表人才的大曾孫,“這不是你們兩人之間的事嗎?為什麼來問我?”
“她不肯告訴我!”
“你覺得我應該知道?”
“不是應該,是一定!您一定知道!!”鬱凌恆語氣篤定,攥著檔案袋的手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