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無法無天的性子,真該受點教訓才行。
穿過一條小巷到了另一條小巷,身後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霍冬擰眉,全身肌肉緊繃起來,默默做好戰鬥的準備。
可倏然,她將他狠狠一推……
她將他推入一條非常逼仄的夾縫裡,裡面的空間只能容納一個人,若兩個人擠進去就必須緊緊相貼……
霍冬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有多狹窄,而且沒有出路。
他想拒絕,可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她就已經擠了進來。
她把他往裡推,在自己也擠進夾縫之後就奮力扯過外面的破舊雜物堵住縫口,不讓外面的人發現這裡有個藏身之所。
“喂——”
霍冬抗議,他一堂堂七尺男兒不願意這樣躲藏,尤其這裡太窄了,他憋屈得慌。
哪知他剛一開口,她就慌忙轉身朝他撲過去捂他的嘴,不讓他發出聲音。
他無處可躲,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的小手貼上自己的唇……
微涼的觸感,唇上頓時泛起一絲酥麻,他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就回想起一個多月前她舔他手心的畫面……
霍冬呼吸一緊,皺眉嫌棄。
然而,捂住他的嘴還不算什麼,更過分的是,她擠進來與他面對面,甚至還整個人踩在他的腳上……
本來兩人身高懸殊頗大,她足足矮他一個頭,而當她踩在他的腳上之後,便只矮他半個頭了。
如此一來,她跟他說話就方便多了,不用仰著頭那麼累了。
其實,她踩在他腳上他都忍了,唯一不能忍的,是彼此面對面的姿勢……
狹窄逼仄的夾縫,本就只能容納一人,她擠過來與他面對面,兩人的身軀自然就貼在了一起,而且是緊緊的。
緊得沒有一絲縫隙的那種!!
他是男人!
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就算內心非常厭惡她,他還是一個男人!
男人跟女人的身體構造不同,在這樣的緊貼之下,他向來比常人更為敏銳的神經立馬就感覺到了她的身體曲線……
特別清晰!!
霍冬呼吸一窒,全身肌肉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
他想把她推開,可她像塊牛皮糖似的,緊緊粘著他的身體,怎麼也不肯下去。
“別動!”她還不耐煩了,不滿地小聲輕喝。
霍冬狠狠擰眉,很想直接把她推出去,可追趕他們的那夥人正朝著小巷而來,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巷子深處亮著一盞昏暗得比蠟燭還不如的路燈。在暗淡的光線中,她噙著甜甜的笑靨,微仰著小臉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臉,在他唇邊輕輕吞吐著氣息。
距離太近,近得彼此的呼吸都融在了一起,空氣中緩緩飄蕩著一股緊繃和*……
她看著他,目光灼灼。
他偏頭看著夾縫外的巷子,一臉冷淡。
而他越是這樣冷酷,她越是笑得歡。
因為,她清晰地感覺到他全身肌肉的緊繃和急促的心跳……
她笑眯了眼,輕輕踮起腳尖,湊近他的唇瓣,呵氣如蘭地小聲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我四叔也回來了嗎?你們這次都去了哪些地方啊?好玩嗎?”
她的聲音嗲嗲的,像個撒嬌的孩子,軟軟糯糯的勾得人心癢癢……
霍冬冷冷抿著唇,不言不語亦不看她,頰便肌肉突突跳動。
見他不搭理自己,嚴甯想,一定是自己的問題問錯了,四叔是一國總統,他的行蹤自是不能隨便洩露,即便她是四叔的親人也不該隨意打聽。
眼前的男人是一名有操守的職業軍人,不回答是正確的!
那就問點私人問題吧。
“你怎麼會在瀾韻啊?”她眨巴著大眼睛望著他,好奇地問。
在剛才那樣的危險時刻,他如天神降臨般救她於水火,她在乍然看見他的那一瞬,心都快跳出來了。
激動又歡喜。
激動是因為有他在,她就安全了。
至於歡喜嘛……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嘛歡喜,反正就是歡喜!
霍冬擰眉,為什麼在瀾韻?
因為今天不當班,六少約他見面,他到了瀾韻卻接到六少的電話,六少說臨時有事要晚點到,然後他從包房出來就看到她把酒瓶砸在別人頭上的畫面……
見對方要反擊,他來不及思考,本能地衝上前去幫她擋了一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