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堯都知道些什麼,自然不敢輕易暴露自己的秘密。
“我我……我……我的呀……”面對他想要吃人般的兇狠目光,她嚇得狠狠嚥了口唾沫,磕磕巴巴地回答,硬著頭皮裝傻。
嗯,她這可不算騙他,女兒的確是她的!
歐晴在心裡默默地為自己開脫。
然而嚴四爺哪是那麼好糊弄的,眉頭一擰,抓著她雙肩的手更加用力了一分,極具威懾性地切齒逼問:“我是問她的親生父親是誰?!!”
“噹噹噹……當然是……”歐晴又疼又慌,臉色不由得微微泛白,心慌意亂之下,口吃得更加厲害。
她想繼續撒謊女兒是雲銘輝的,可一不小心碰上他狠戾的目光,頓時嚇得不敢說了,低下頭使勁兒搖頭,“我我我、我不知道……你你你……你別問我……啊……”
雙肩驟然一緊,骨頭都像是要被他捏碎了一般,疼得她忍無可忍地慘叫一聲。
“歐晴!!”嚴謹堯勃然大喝,咬牙切齒,她的名字從他的齒縫間溢位來。
“你你……你別嚇我,我、我會害怕的……”歐晴癟著嘴,滿眼畏怯地望著他,顫聲微哽。
她如此心虛的表情,只能說明一件事……
她的寶貝女兒,是他的種!
嚴謹堯心裡憋屈得慌,想要狠狠懲罰這個騙了他二十幾年的女人,可她身體不太好,不能過分責罵和刺激……
但是不修理她一頓,他又難消心頭之氣。
倏地,他將她狠狠往後一推,她踉蹌兩步,倒在*上,“啊……”
他欺身而上,狠狠地,壓下去。
“嚴謹堯你……唔……”
……
次日一早,雲裳甚至還來不及等媽媽醒來跟她告別一聲,就上了嚴楚斐安排的專機,匆匆趕回了C市。
因為,鬱嶸在看守所裡暈倒了。
當雲裳心急如焚地趕到醫院時,鬱嶸剛好醒來。
根據刑法,嫌疑人在羈押期間家屬本是不能探望,不過現在情況特殊,鬱嶸身體出現狀況,加上有歐陽和嚴楚斐做擔保,再由燕詔向局裡請示,終於取得十分鐘的探視機會。
但只允許一位家屬進病房探望,且得有警務人員看守,不能單獨會見。
雲裳趕到醫院,看到鬱凌恆臉色沉冷地守在病房外,心臟就驀地一疼,雙眼瞬時泛紅。
男人不會像女人那麼隨性,他們習慣把真實情緒掩藏在心底,尤其是擔憂和難過什麼的,更是不願意表露出來。
只有最親最愛的人,才能看穿他們的隱忍。
所以雲裳知道,鬱凌恆的臉色此刻有多冷,就說明他的心裡有多焦灼擔憂。
病房門前一左一右駐守著警方的人,鬱凌恆則背靠在病房對面的牆上,沉著臉擰著眉,斂著眼瞼盯著光潔的地面,他的指間,夾著一根未點的煙。
他極少抽菸,只會在心煩的時候抽一兩根,現在他雖然沒有把煙點燃,但他有想抽菸的意念,可見他的心裡是焦躁不安的。
熟悉而急促的腳步聲,將沉浸在思緒裡的鬱凌恆喚回神來。
他抬頭,循聲望去,努力扯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迎接匆匆歸來的鬱太太,“回來了。”
“太爺爺怎麼樣了?”
雲裳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問太爺爺的狀況。
這一路上她都緊繃著神經,此刻說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控制不住地微微發顫。
“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可能是一時不太適應看守所裡的環境。”鬱凌恆知道她擔心,連忙張開雙臂輕擁著她,柔聲安撫。
雲裳輕輕抓著鬱凌恆腰側的衣服,安靜地窩在他的懷裡,紅著眼望著關閉的病房門,沒說話。
沒什麼大問題……
如果沒有特別交代,醫院方面是不會給病人做全面檢查的,所以估計這是醫生從太爺爺的表面給出的診斷。
狠狠吸了吸鼻子,強忍著心裡的酸澀和難過,雲裳抬起頭來輕輕問道:“能進去看看他嗎?”
“可以!”鬱凌恆點頭,表情凝重:“不過只能一個人進去,所以我在等你回來。”
雖然他很擔心太爺爺,但是他知道鬱太太也很擔心,既然只能進去一個人,那他得把這個機會留給她,不然她沒親眼看到太爺爺安然無恙一定會吃不好睡不著的。
他是男人,他可以忍!
鬱凌恆的體貼,雲裳自然是明白的,因此也更心疼他了。
她咬咬唇角,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