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雲裳後退了兩步,“放了她我們今天就死定了!”
鬱凌恆和嚴楚斐等人一直沒說話,冷冷看著他們父子倆交涉,只要沒發現初政翰有傷害雲裳的跡象,都耐著性子靜觀其變,因為深知此刻的情形若他們有所行動的話只會讓初政翰更瘋狂。
“你以為不放她我們今天就逃得掉嗎?”初志為氣得不行。
初政翰冷冷一笑,陰森殘酷地說道:“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我說了,就算死我也要拉他們墊底!!”
這邊——
當進入咖啡廳時,初丹和初愷宸的父親初志忠就直奔被一個男人控制著一動也不能動的女兒。
畢竟為官多年,即便現在已是階下囚,但多年養成的威嚴氣息尚在,初志忠瞪著初政翰的兄弟夥,趁著那人去看初政翰尋求指示的那瞬,將女兒初丹用力拽到自己身邊來。
初丹脫險。
初政翰的目標是雲裳,並沒下令要傷自己的堂弟堂妹,所以他的幾個兄弟夥沒得到他明確的指示,也不敢開槍。
尤其來搶人的是初政翰的二叔。
初志忠讓初丹和初愷宸先走,初愷宸卻搖頭,堅持要留下來。
初丹也想留下來的,可是她看到外面有抹熟悉的高大身影正慌張焦急地往咖啡廳裡不停地張望。她眼眶泛紅,於心不忍,想著自己留下來也沒什麼用處,便叮囑初愷宸小心之內的,然後在霍冬的護送下離開了這個危險之地。
剛好初丹一走,就聽到初政翰不負責任的話,初志忠頓時就怒了,“阿翰!你橫豎都是一死,可小丹和小愷呢?你的弟弟妹妹他們怎麼辦?”
都說虎毒不食子,不管初志忠在外面養了多少女人,也不管他對髮妻有多麼薄情寡義,但子女還是他最親的人,是他血脈,他不可能看到他們有危險還完全無動於衷。
他這輩子算是完了,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兒子女兒能好好活下去的。
初志為也怒斥初政翰,“我們已經毀了,難道你還要把初家唯一的獨苗也毀了嗎?”
“毀了就毀了!反正他們姐弟也不配做初家的子孫——”初政翰滿不在乎地冷冷一笑。
“初政翰你敢!!”初志忠勃然大怒,厲聲道:“你把小愷毀了是想讓你爺爺死不瞑目嗎?他現在是初家唯一的男孩了,你是想讓我們初家的香火斷送在你的手上嗎?你想做初家的千古罪人嗎?”
初政翰上面還有個哥哥,可也是走的政路,此刻正被關押在牢中。
所以眼下,初家就只有初愷宸一個男孩了。
“爸!二叔!我發現你倆可真是搞笑,這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想著初家的香火,呵呵!”初政翰皺著眉,冷笑更甚。
“你懂個屁!”初志為大罵,疾言厲色地喝道:“快把人給我放了!!”
“我不放!”初政翰吃了秤砣鐵了心,垂下眼瞼惡狠狠地盯著被自己桎梏在懷裡的雲裳,從齒縫裡陰森森地迸出字來,“這個女人把我毀了,我死也要帶上她一起!”
初政翰從嘴裡噴薄出來的氣息在雲裳的臉頰邊蔓延,激得她全身寒毛直豎,緊張害怕得心都快抽搐了。
她不停地輕撫著自己的小腹,不敢說話,也不敢動,就怕一不小心激怒了初政翰……
突然,“呯呯”兩聲悶響,緊接著“咚咚”兩聲……
剛才用槍分別抵著雲裳和初丹的兩個男人,被外面的狙擊手一槍擊斃。
見兩個同夥死了,即便是抱著必死之心的初政翰心裡也不由得狠狠一顫。
對死亡的恐懼是一個人的本能,所以在這一瞬,初政翰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一絲恐慌……
而就在他聽到槍聲反射性地轉頭去看倒地的同夥時,距離他最近的初志為和初愷宸同時向他出擊。
因為是親人,心理上就少了一絲防範,所以初政翰目光還沒收回來,就被偷襲了。
初志為死死抓住他拿槍的手舉在空中,初愷宸則第一時間把雲裳從他懷裡搶過來……
為了不激怒初政翰,鬱凌恆和嚴楚斐都站得比較遠。
而在初志為和初愷宸出手的那瞬,鬱凌恆和嚴楚斐也立馬衝上去。
雲裳被初愷宸拽離初政翰的掌控,初愷宸太緊張,用力太猛,直接拽得雲裳狠狠撞進了他的懷裡。
她大著肚子,他不敢抱她太緊,也不知怎麼的,一時穩不住,兩個人往地上倒去……
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在倒下去的那瞬,他摟著她及時轉了個身……
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