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黑髮披散,如玉瑩白的臉上帶著些許薄紅,呵出來的氣息還帶著些潮熱。宇文昊背對著她,隨手拾起一件外裳,手臂的肌肉線條顯露無疑,矯健的背部顯得寬厚結實,身形如同模特一樣。
夕鳶看了半晌,又眨了眨眼睛,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臉色一下變紅,迅速扭頭低叫道:“你泡溫泉,怎麼不穿衣服的啊!”
宇文昊頗為詫異,“衣服?褻褲我是穿著的啊。”
光……光有褻褲有什麼用啊?只看個背面就讓人覺得很要命了,這還沒見著正面的腹肌胸肌呢,倘若褻褲也脫了……夕鳶臉色漲紅,拼命驅趕著腦子裡的色色念頭,懊惱的閉上眼睛,用力搖了幾下頭。
本來以為這一場出行也能平穩順利的劃上句號,誰知就在泡完溫泉的轉天正午,宇文昊與夕鳶用膳之時,卻忽然收到了端王府送來的信函。
夕鳶本正喝著碗中的山雞口蘑湯,這湯味道鮮美,滋味十足,讓人喝起來胃口大開。誰知雲謹卻從外推門而入,低聲與她說了幾句,將一封信函交了過來。
她見是端親王府封印的記號,便將信遞給了宇文昊,宇文昊拆開之後略略一讀,眉頭有些微微皺起,面色雖依舊沉穩,可夕鳶卻覺得,似乎是出了點事。
果然,下一刻宇文昊便將信遞到了她的手中,等她邊看邊說道,“信上寫的過於含糊潦草了,咱們用過膳趕回去瞧瞧,看看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
信上只寫了極簡短的幾句話,像是急切之下所寫,邊沿還有墨跡。字雖不多,卻看得人心中一驚。
上面說,蘭珍被蘭清所害,昏迷不醒,如今仍舊性命垂危。而蘭清則已被看押房中,寸步不得離開。
第八十一章 水落石出,痛罵李氏【手打VIP】
得了這個訊息,夕鳶自然也不可能待得下去了,午後便命人收拾了東西,一刻不停的趕了回去。在車上宇文昊見她雙眉緊蹙,神情也頗為凝重,不禁溫聲道,“你先別急,信上說的畢竟不很清楚,等回府之後,再好好問過是怎麼回事。”
“無論出了什麼事,我都不信蘭清會去害蘭珍,她心腸柔善,更何況先前蘭珍染病,她還親手繡了平安符,請我拿給蘭珍。”夕鳶語氣篤定,目光銳利,“無論誰對蘭珍起了不軌之心,都絕不會是蘭清啊。”
宇文昊示意她冷靜些許,“我知道你疼愛蘭清,也知道蘭清斷不會做出這等事來,只是信上寫的含糊,咱們便是著急也是無用。這樣罷,等回府之後,你親自盤問府上之人,看看究竟為何會弄成這樣。”
夕鳶雖然著急,卻也知道別無他法,李氏平時將蘭珍郡主看的跟眼珠子一樣仔細,怎麼會容許有人對蘭珍下手?何況這府中,還有誰會對蘭珍心存歹念,畢竟稚子無辜,她那樣小的年歲也不會開罪旁人,究竟是誰要害她呢?
車軸聲如出城時一般吱呀作響,只是這會兒卻不比當時的心緒輕快,又是焦急又是疑惑,只恨不得生出翅膀,眨眼便回到端王府去。
縱是再怎麼急,到了王府之時也是夜色昏沉,夕鳶顧不得用膳,下了馬車便同宇文昊一起進了正廳。宇文昊命人將應少棠喚來,坐下後沉聲問道,“旁人說的話難免有所偏頗,到底還是你說的可靠些,府裡究竟出了什麼事兒?”
應少棠見夕鳶神色匆匆,便知她心中焦急,也不再拘泥虛禮,頷首開口,將事情始末娓娓道來。
而夕鳶在聽了應少棠所言之後,心裡才漸漸清明,有了幾分計較。
原來是蘭清在他們走後沒有幾日便染了風寒,只是並不厲害,大夫來瞧過之後,開了兩服藥下去,便也沒有大礙了。原本這與蘭珍沒有什麼干係,誰知道昨日午後奶孃抱著蘭珍在園子裡頭走動,遇上了蘭清。蘭清見蘭珍笑語可愛,便忍不住逗弄了幾下,按理說這會兒蘭清的病症已消,是沒有什麼大礙的。誰知到了夜裡,蘭珍便嘔吐不止,發起高熱來,太醫來瞧卻又說不出是什麼病症所起。李氏和太妃焦急的徹夜未眠,盤查了伺候蘭珍身邊的人,才知道了蘭珍白日裡曾與蘭清相逢。李氏二話不說,便要定了是蘭清蓄意謀害蘭珍,無論是將病症過給她,還是用別的什麼法子,總之就是不肯放過蘭清。舒慧太妃對蘭清又一貫不喜,此時竟也不肯說話,只要蘭清老實招認,為何要毒害妹妹。蘭清百口莫辯,又是清白之身,如何肯就此認罪。李氏便將蘭清關入了房中,每日只需人送去些食水,更說定要逼她招認出來。
應少棠見機不好,便匆忙下寫了封信函,著人送去了裕城的宅子,幸好宇文昊和夕鳶腳程也快,當天晚上便趕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