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這樣多禮。如今服侍你的人可都還順心?若是再有像從前那樣躲懶的,你只管告訴我便是,有我替你發落。”
蘭清輕輕搖了搖頭,“如今她們都極好,待我也盡心,母妃就不要為了我的事操心了。”
“你是我的女兒,我自然要為你操心。”夕鳶拿過她手邊的錦囊,白色錦緞的底子襯著上頭的綠柳,柳葉更是栩栩如生。“這是你繡的?繡工可真好,我竟比不過你的一半。”
其實何止是一半,她壓根連從哪兒起頭都不會。
其實她這身子比蘭清還大不了十歲,只不過夕鳶心裡年歲大些,由她將自己當娘依賴,倒也不怎麼彆扭。
蘭清小臉緋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又從旁拿過一個,同樣也是白底子綢緞,上頭配的是一株鳶尾,如蝴蝶落於白帛之上,十分動人。她將這個遞給夕鳶道,“這個是給母妃繡的,還望母妃不要嫌棄。”
夕鳶驚喜不已,拿著這香囊,越看越覺得愛不釋手,笑著打趣道:“瞧瞧,我可真是白得了個好女兒,手藝這樣巧,往後誰若是娶了你,可當真是有福氣。”蘭清漲紅臉道:“母妃說什麼呢……”
夕鳶笑眯眯的逗了她兩句,直到她羞得不行才肯作罷。當下夕鳶便將那香囊掛到了腰間,正好襯著她今日穿的一襲素紗白羅裙,清麗婉約,宜室宜家。
“還有這個……請母妃幫我轉交給父王。”蘭清拿起剛剛才繡好的那個柳葉香囊,一併給了夕鳶道,“女兒手藝粗苯,這禮物本不是能拿出手來的,只不過是對父王和母妃的一點心意罷了。”
夕鳶見她小小年紀,卻如此懂事,說話又得體,心下不免感念,被生活折磨過的孩子永遠都要成熟些。她摸了摸蘭清的頭,柔聲道:“放心,這是你的一片孝心,你父王必定喜歡。”
她從蘭清處出來後,想著早些給了宇文昊也好,讓他也知道知道這個大女兒的心意。雖然拿不準宇文昊這會兒下朝了沒有,但她還是走到了宇文昊的書房外頭,染香讓她先派回房去拿些茶葉給蘭清。夕鳶發覺書房外頭的院子中靜的很,長喜也不在門外,難道真是上朝未歸?
可是這會兒都快要用午膳了,按理說是應該在的……她走近了些,剛要叩門的時候,忽然聽到書房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王爺需有些決斷才好,這一次顧相之事,王爺可定要守好立場,莫讓奸人有機可趁。”
顧相?夕鳶一怔,而後忽然想到,顧相不就是顧承恩,顧承恩不就是她爹?
這話是什麼意思,宇文昊要對付顧承恩?
她不禁發出一聲低呼,卻在此刻聽見屋中那說話的男子喝道,“什麼人在外面!”
夕鳶心中暗叫壞事,也不知那男的是飛過來的還是怎樣,她連轉身跑走的反應都沒反應過來,面前的門便已被開啟。
方才說話的男子面容凝肅,一襲黑衣,牢牢盯著她看。而夕鳶則是看到,宇文昊神情頗為驚訝,正站在男子後方。
“你……”
“你……”
兩人目光在空中相接,一時間竟誰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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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外頭好熱啊==讓我不由想到,古人沒空調可怎麼活啊……
第二十九章 王爺姘頭別太多!
終於還是宇文昊輕咳了一聲,同那男子道:“楚離你先退下,今日之事,我心中自有分寸。”
那名喚楚離的男子眉心一動,顯然還想說些什麼,只是礙於夕鳶在場,便點了點頭,臉上沒什麼神情,五官都像是刀刻的一般。他走過夕鳶身旁之時,夕鳶分明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她不由自主的抬眸望去,恰好和楚離的眸子對在一處,他的眼神像鷹一樣銳利,藏著鋒芒。兩人目光稍稍一觸,楚離便極快的走了出去,他連走路時的步履也異常輕快,幾乎聽不見任何動靜。
夕鳶愣了愣神,雖然方才只是短短的一瞬,她卻清楚的從他眼底感到了一抹……殺氣?
她又覺得自己這念頭有些可笑,就算他看起來像是武俠小說裡的江湖高手,自己一個已婚婦女,有什麼好讓他動殺意的。若是因為方才自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想來也不至於要殺了自己滅口。
想到此事,夕鳶不由心頭一緊,剛才楚離的話浮現腦中,宇文昊真的要對付顧承恩?
她對顧承恩雖然沒什麼感情,但是若他倒臺了,那自己在王府中豈不更要舉步維艱。
但若是能借著這個機會,讓宇文昊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