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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腕,猝不及防中巴夏下盤大,一個跟頭撲到在地。

置身於此,摔倒是最最容易的事情,可想要在站起來就難了。所幸他剛一摔倒,背心忽地一緊,宋陽一把抓起了他,助他重新站好。

那個瞬間裡巴夏甚至以為黑風暴中還藏了敵人,趁他不備偷襲下盤,但很快便恍然大悟,是偷襲,不過並非敵人所為,是風力所致…巴夏吃驚不已,自己事自己知,他比誰都明白,自己曾為了鍛鍊下盤費了多少心血,‘穩樁’是他最最得意的本領,尋常七八個大漢都休想撼動他的腳步,就算對面一頭大黃牛撞過來,如果他不願意讓路,牛也別想把他頂退。全不料黑風暴中的一陣‘掃地風’,就輕鬆把他掀翻。

齊尚遇‘撞頭’,巴夏遭‘掃地’。

巴夏還就真不信自己辛苦練就的好本事,竟連一陣風都抵不過,當即壓住氣息重穩腳步。巴夏不是傻子,但他天生一份執拗脾氣,現在是真的打算和風較勁了,滿心滿想的琢磨著‘你再掀我一次看看’,結果全沒想到,‘掃地風’消散無形,換成了另一道怪風,如有實質般撞上了他的左肩,打得他身子一歪……此刻羅冠的聲音響起:“風向萬變,大家小心!”

羅冠說的不夠準確……並非風向萬變,而是風向萬種。

一片巨大的黑沙暴,從北向南席捲而過,內中空氣劇烈流動,化作無數罡風,此生彼滅左衝右突,所有罡風都裹蘊巨力,在大方向上隨著沙暴一起運動,但又各自為政橫衝直撞,全無章法可循。

若把黑沙暴看成一道猛洋流,其中數不清的霸道罡風就是這道洋流中的群鯊,在隨著洋流衝向遠方的同時,它們也在水中四處撞。若非身臨其境,又有誰能想得到黑沙暴之內竟會是這樣一番景象。

不過這些來無影去無蹤,卻打得人幾吐血的無數罡風並非黑沙暴最恐怖威力,這場沙暴真正讓人心驚膽寒之處,還是在於那一個‘黑’字。

置身於黑風暴中,失去的絕不止目力,而是所有感覺盡告模糊,近乎五感齊滅。甚至在恍恍惚惚裡,小婉心中多出一股古怪錯覺:身體不見了,我慕容小婉只剩一道遊魂……純粹的黑暗,讓人五感沉陷,彷彿身體都被其融化。

雖然害怕、無措,小婉仍牢牢記得闖入風暴前大宗師的囑託,拼著吸入滿嘴沙粒,她長吸一口氣,揚聲吐氣,做大吼以相報同伴自己的位置,但她無論如何沒想到,自己才一開口還等出聲,勁風便急灌而入,好像被人一拳打在了嘴巴里,小婉的聲音立刻被搗了回去,悶於腹間,憋得她嗓子眼發甜,喉嚨都快要炸裂開來。

小婉的心猛地一沉……眼睛看不見、嘴巴喊不出。

論打鬥,小婉絕不是齊尚或巴夏的對手;論殺人,她更沒法和兩個真正的黑道人物相比;可是要比力氣、比內勁,七上八下遠遜於她。小婉天生巨力、練功更比誰都刻苦,根基打得異常紮實,若她都沒法在沙暴中喊出一聲,那這一行逃犯之中,除了宋陽和羅冠,就再沒人能出聲了。

其實就算可以大喊出聲又能怎樣?耳中盡是狂風鼓,好像有一萬隻牛皮戰鼓在耳旁轟響,恐怕她自己都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所幸,罡風雖然犀利霸道,卻還遮不住宋陽的大吼。

越強則強的功法,從刀法、拳法、到身法再到內功心法,龍泉轉的內勁瘋狂遊走,宋陽開口時或做不到束音成棍,但至少霸道內勁能把他的吼聲送出嘴巴、能保證這聲音在擠進附近同伴的耳朵前,不會迅速被狂風打散。

宋陽的聲音響起,並不是要說什麼,僅僅是通報同伴自己所在方向,招呼大家匯聚四周切莫走散。放在平時不過是最最普通不過的‘招呼一聲’,此刻卻如黃泉路上唯一的一盞還陽燈!

大宗師沒吼,他就跟在宋陽身後,剛剛在提示大夥‘風向萬變’後,他不知發現了什麼有趣事物,忽然躍起來從風暴中抓住了一樣東西,現正饒有興趣地擺著……上品到宗師,宗師至甲頂,勢歸於意、意和於虛,這兩重境界的修煉不再單純的力量追求,而是對於自然體會、對天人合一的感悟。

大宗師再兇猛也殺不了一千名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可是一場黑風暴能吞沒一座繁華大城,卻吞不掉一位甲頂高手。

這才是甲頂人物和一般高手的區別。別人的滅頂之災,大宗師的清風拂面。

羅冠忽然笑了,不見他如何用力,笑聲就清清楚楚落入宋陽的耳朵:“是頭鳥,好得很。”

羅冠從風暴中抓到的是一頭‘庫薩’屍體,骨折筋斷、連翅膀都被怒風撕掉了一隻。天上的獵鷹也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