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解也不存啟發,他怎麼說宋陽就怎麼練宋陽連功法口訣都不曾聽他提起過,又何談總綱。
張開嘴巴想了半天,最後宋陽扔出三個字:“沒總綱。”
羅冠被他氣笑了:“你見過沒根的大樹麼?沒總綱?不可能。再怎麼圖省事的師父,也不會把這一重隱瞞過去尤太醫既然傳你武藝,就一定說過根基的道理………或許他沒提‘總綱,兩個字吧,你再仔細想一想。”
說完,見宋陽蹙眉思索的苦惱樣,羅冠又試著提醒道:“總綱肯定是放在最先交代的,當年你習武之初,尤太醫給你講過什麼?”
仔細想一想從尤太醫決定傳授武功後、到宋陽正是開始修煉前的那段時間裡,尤太醫說過的還真不少,有關天干十品的武士劃分,有關宋陽得神奇煉血術、一身寶血很快能修成上黑武功,有關刀與劍的區別、‘龍雀,和‘甘霖,各自代表的境界……宋陽不嫌麻煩,把這些事情一股腦說出來,讓羅冠幫他去想。
開始的時候羅冠或搖頭或擺手,顯然那些瑣事都是要領所在直到宋陽說起在燕子坪老宅,尤太醫讓他從兩把利刃中選擇一枚的事情,大宗師的表情明顯關注了許多:“當時尤太醫說過什麼你能記得的全都要說清楚。飛速更新”
甘霖為君,龍雀為霸;劍為順為承天,刀求逆求任xìng………………逝者已遠,但言猶在耳,當年那個老頭子說過的話,宋陽都還記得,做不到一字不落,但複述的大意卻毫不相差。
說完之後,宋陽忽然笑了,尤太醫見他選龍雀開心異常因為老頭子砸不動那把刀,每想起此事,宋陽都忍不住要笑。
羅冠沒注意宋陽的表情,靜心思索了片刻,撥出一口濁氣:“尤太醫對刀的講解,便是你功法的總綱了……這便是了。”
宋陽也收回心思神情裡笑容不見,換做恭敬之意,虛心求教:“請你指點。”
再沒有半字羅嗦,羅冠直接開口:“刀是霸道,龍雀佔其極,你修煉的就是霸道。”
說了和沒說一樣,不過宋陽沒再急著去問,靜立當地認真等待。果然,片刻後羅冠繼續講道:“霸道是什麼?尤太醫說的清楚,霸道是‘逆,、是‘任xìng,,霸道也是唯我獨尊。”
一邊思索著,羅冠又重複了那四個字:“霸道要逆。”他忽地加重了語氣:“天下萬物皆為順,唯獨你和龍雀任xìng、要逆。換個說法,你就是和天下一切為敵。”
說到這裡,羅冠的表情變得輕鬆了,其實大概的道理他早都明白,之前所以思索,主要還是措辭…¨要給常春侯講道理不能用書辭,非得說白話不可,羅冠終於想好了說法,笑道:“你就把‘霸道,看成一條窮兇極惡的蛟吧。”
“光有了‘逆,還遠遠不夠,這頭惡蛟還要‘唯我獨尊”聽清楚,它不是要稱王,而是要獨尊。
能明白著這其中的區別麼?前者是要不服的人臣服,後者則是要不服者死!”羅冠越說臉上的笑意越濃:“萬物都以惡蛟為敵,那它該怎麼辦?只有一個字:殺。”
“宋陽,你和龍雀加起來,便是這條惡蛟了。”例子舉過了,也不管宋陽是不是真懂了,羅冠又把話題轉回到功法上:“武功不是用來殺人、而是用來修心的。你的龍雀功法也不例外,只不過龍雀要修的是‘霸道,之心”,修它的法子就是……殺。”
長篇大論之後,羅冠終於止住聲音,似笑非笑地看著宋陽:“懂了?”
宋陽沒敢點頭,又從頭到尾把剛剛說過的所有事情理了一遍,這才試探著問:“我想要勢歸於意,就要在殺中求悟?”
羅冠‘哈,的一聲笑:“不錯!你殺人,就是我畫太陽。你想領悟,想再有突破,非得從鮮血中求、人命中求!殺得越多,你就能找到霸道滋味。”說著,大宗師話鋒一轉,舊事重提:“我見過你殺人從離開燕子坪參加青陽州選賢直到現在,宋陽經歷過不少大場面,因他而死或者說死因與他有關的人,多得根本數不清,不過他真正自己動手且大開殺戒的,只有兩次,一是九月八睛城暴亂當夜他曾參與混戰;另外一次就是前幾天,對犬戎狼卒那一戰。次羅冠都在場,是以看得一清二楚,血肉橫飛中的‘龍雀,…釉畢時比武較技、或者單打獨頭時的‘龍雀,都不一樣,並不是實力有所提升或者殺法的威力更強,而是一種很那講清楚的認識:靈xìng。前者更具靈xìng,而後者則僵硬了許多。羅冠這裡說的‘龍雀,,指得不是那把刀,而是宋陽修煉的功法。
這種感覺很模糊,就好像同一尊佛像…被供奉於千年古剎的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