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說,這位的模樣,放在人潮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冷峻絕美。
沉香在看到這張臉後,眼中變化之大,鉅細靡遺的在那碩大的螢幕上清晰表露。
然而面上,在最初的震驚後,歸於一種說不出的深邃。
那座椅上屹然而坐的人不由眯起眼,從螢幕上移動視線看向沉香。
一個纖細的,渺小的,但是脊樑骨挺直的女子,迷彩服讓她纖細的近乎弱小,然而它代表的武力,又將一種女人所本不具備的彪悍與一種嫵媚不動聲色的結合在了一起。
這種矛盾的美,竟然有種炫目的味道。
令人怦然心動。
“路易!”他身邊垂手而立著一個帶著四方眼鏡的人,他意識到老闆前所未有的失神,出聲提醒。
從看到這個女孩子突然出現在螢幕裡的臉龐起,老闆就表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興趣。
擅自將這個地下王國暴露在這個女人的面前,這個人還是他們千方百計要避免的官方派出來的刺探前鋒。
組織裡的那些股東,是不會允許出現失誤的。
他試圖提醒他的主人,這已經太過了。
連結在大洋彼岸的監視顯露鉅細靡遺的將這裡一切直播在那一頭,主人若是做不好,很快會有人來清理一切,包括他和他的老闆。
他並不希望,老闆奮鬥到今天的一切,在一個女人面前栽跟斗。
這個據點已經引起官方注意,本來是打算棄去的,官方來得快,他們還在消滅一切證據和檔案,趕走這些小隊,爭取銷燬檔案的時間,接著,這裡便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這個女人又為什麼再一次出現!她應該早消失在那一場車禍裡。
路易並沒有理睬他,徑直站起身來,挺拔優雅的身軀行動間帶著一種疏離般得高傲,走近沉香,俯頭看著她,高大的身軀完全籠罩住了沉香,深邃的,清冷的玉葡萄般眼看了又看,不由伸手去撫摸那臉:“我,是不是該認識你?”
沉香下意識要歪頭,卻沒有動,只是任由那冰冷的手慢慢爬上自己的臉,帶著一種清貴的,冰涼得味道,還有股子香甜的味道,潛入鼻端。
她眼珠子動了動,掠過那薄薄的唇,無聲的沉默流淌在兩者之間。
記憶的大門在一剎那間敞開,她與他,曾經如此親密,只是這個親密,各有心機。
她親手抹去的記憶,原來並沒有全盤抹乾淨。
“路易!”他身後人再次喚了一聲:“這個女人留不得!”
熟悉的槍支上膛聲突然劃破了這種詭異的沉默,沉香眼風一動,突然伸手將路易一推,冷聲道:“快走!”
路易冰玉一般的臉聞言微微一動容,卻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槍擊聲。
不是從監視器上擴音機裡傳來,而是就在不遠處。
“路易,我們快走,這裡被發現了,她是餌,我們快被包圍了!”後面的人撲上來拉著路易就要走,路易神色一冷,朝著沉香看了眼。
沉香從腰中抽出一把沙漠之鷹,卻朝著來時方向一轉:“從北面走,那兒是個缺口,是為了誘敵的,但是闖出去再往西折,便可以逃脫!”
路易眼疾手快,猛然撲上來拽住了沉香的手臂:“為什麼?”
既然是派來做餌,為何卻臨陣變卦,僅憑一面,為什麼卻肯幫他?
為什麼?沉香對這個問題同樣無法回答。
因為那一場似真如夢的邂逅?
因為那一場動心驚魂的愛?
她甚至都無法肯定,那一段到底是夢,還是真實。
她是蝶夢裡的莊生,還是莊生夢裡的蝶。
只是面對相似的神韻,她做不到如往日一般的淡定。
“快走!”情勢,容不得兒女情長:“走,你的商貿觸及他人的利益,這個行動是毀滅性的,不想死,快走吧!”
她甩開手,想要去盡力阻攔,她知道這樣不明智,也知道,這種近乎叛變的行為,會讓她萬劫不復。
然而她記得,夢裡的那雙眼,如此刻一般,纏綿不去。
那同樣的哀傷,同樣的孤獨,還有同樣的掙扎。
放不開的一種刻骨銘心,已經讓她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她已經不能再是一個好的戰士了。
勢必會被犧牲掉。
只是這一次,她不想再做殺人的利刀,而是要為心中的信念活一次。
“一起走!”身後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