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殺他們,我絕對先謀殺親夫!”
他哭笑不得,“那是等待我批閱的檔案,你明知道,那張名單在我這兒是通不過的!傳召那些長老過來,也不過是要再談這件事,你以為我不會顧及你的感受嗎?如果我是那種為了血族私利不擇手段的人,你又怎麼會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
狠狠磨牙,悻悻撇嘴,他以為自己能這樣順利的得過且過?
“我的約法四章可是說的很清楚,你還是當做耳旁風!哼!”
就算我們躺在一起談天氣,談遙遠的未來,可眼前火燒眉毛的事情,他卻從不對我講。
“這種沒有定論的事,說了只會讓你更生氣。”說著,捧住我的臉,在額頭上輕吻一下,鼻音濃重的寵溺道,“好啦,老婆笑一笑嘛。”
不情不願的揚起唇角,他毫不留情的挖苦,捏捏我的鼻尖嗔怒,“吝嗇鬼,笑比哭還醜哩!”
環住他的腰際,埋首冰冷的懷中,卻忍不住越笑越大,一股濃烈的甜蜜在心底氾濫,尷尬的雞毛蒜皮都丟去九霄雲外。
“咳咳咳……”奧格斯特似乎已經咳嗽了許久,他清冷的將裴瑞按坐在沙發上,提醒我們還有正事要解決。
裴瑞卻因為背後半張著的大翅膀怎麼坐都坐不下,這才看清,他的風衣背後因為有翅膀而故意剪出兩個大洞,可翅膀宛若兩扇門,他是如何穿上的?!
大白天,這樣晃著翅膀到處招搖,不怕被人人喊打“鳥人”?
就算他不怕,風衣只遮擋住身體,翅膀也遮擋不住,陽光一照豈不是會燃燒起來?
藍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優雅淡漠的坐回自己的王座。
裴瑞到底是誰的子嗣,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的老爸樂意養別人的兒子,將他這個親兒子冷落,他早已經認了,也忍了,所有的苦難都印刻在心底,裴瑞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已經不重要,他只當一齣戲來欣賞。
我繞到沙發後,悄然觀察著那對褐色的大翅膀,發現它遠沒有以前那樣光彩順滑,輕輕摸了一下,裴瑞竟沒有任何感覺。
檢視剛才被門擠掉的部位,羽毛也沒有長出新的,吸血鬼的復原能力是先天的,除非是被銀灼燒,或者是被塗抹了蒜汁的利劍砍傷,否則,很快就可以復原,就算是掉一根羽毛,也會再長出一支新的!
難道……翅膀是假的?!
藍恩不解的瞥了我一眼,收起桌上的檔案,丟到一旁,慵懶的倚在椅子靠背上。
裴瑞對奧格斯特請求,“父王,我的手銬該開啟了吧?母后的死,不能就這樣善罷甘休,就算陌琪是王后,也應該讓她付出代價!”
“你不是我的兒子,達蓮娜咎由自取,死有餘辜!”奧格斯特冰冷的質問,“說吧,你的生父到底是誰?!”
“這……不就是你嗎?”
我手上倏然出現一柄堅韌的冰凝長劍,揮起來狠狠砍向裴瑞的翅膀。
他急促的躲閃,卻還是聽到卡啦一聲,翅膀斷裂,沒有血,羽毛飛落幾隻,那橫截面上明顯是塑膠,而不是肌肉和骨骼。
拖著斷裂的翅膀,丟到他面前的地毯上,我冷笑,“你還有話可說嗎?冒牌王子殿下?!”
冤家路窄,我和他的仇可多著呢!
喝我的血,又每天晚上擾我清夢,害我不得不用安眠藥度日,更是讓莉莎那個賤人橫加陷害,幾次三番想要將我變成吸血鬼……
我一筆一筆的記著,就算不殺他,也要將他關進那個恐怖的地牢,判一世紀兩世紀的有期徒刑,也好彰顯一下我母儀天下的威儀!
奧格斯特突然拖起那半截翅膀,狠狠砸向視窗,碎裂聲震耳欲聾,他森然的瞪視著裴瑞,慢慢逼向他,血紅的眼眸燃燒著狂怒。
“父王,不……不要……我什麼都不知道,這都是薩克遜的詭計,父王,不要!”
裴瑞驚懼的後退,手上的鐵鏈卻被奧格斯特牢牢拉住。
正文 遲來的真相
在裴瑞的驚叫中,奧格斯特兇殘的一聲怒吼,突然撲向他,獠牙森白的刺入裴瑞的脖頸。
他蒼白的臉依然妖冶冷豔,血紅的眼眸微眯著像是要透過血液探尋什麼。
我被眼前的景象震驚,腿趔趄顫抖著退了一步,藍恩適時將我扯進懷中擁住。
第一次見奧格斯特如此失控,更是第一次見他這樣活生生的飲血,褪去高高在上的貴雅淡漠,那兇殘的本性暴露無遺。
鮮紅的液體自他唇角流下來,毛骨悚然,恐怕將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