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兒,嬴政伸手將被子給施勳蓋好,躺下身將頭埋進施勳頸間,雙臂緊攬著施勳腰身,安然睡去……
“為什麼我每天早上起來都腰痠背痛的,我晚上跟別人打架了?”扭了扭脖子,施勳伸手撓了撓後頸,怎麼癢癢的。
【……】
“怎麼不說話。”疑惑河洛的沉默,施勳問道。
半晌,河洛的聲音猶猶豫豫的傳來【施勳,不要在與嬴政睡在一處了】
“怎麼?”施勳一愣,繼而恍然大悟,“這小子睡覺不老實,晚上踹我是不。”
【不…不…。是,是,對的】河洛支吾半晌,猛然道【他晚上總將你踹下榻去,然後你自己又爬上去】
“……”當我傻子不成。
嘴角抽了抽,施勳也不再去追究,撓了撓頭道:“這個以後再說,河洛,最近呂不韋有什麼動作麼。”
河洛心頭一動,隨口道【沒有,為何問這個】
“不知道,這兩天心裡總有點不安,感覺忘了點什麼。”敲了敲腦袋,雖然有河洛的回答,但施勳還是莫名的有些心慌。
歪頭想了想,施勳招手換來了一個宮衛,吩咐道:“你去走一趟,將李斯大人請來見我。”
“諾。”
剛一下朝,趁著嬴政前去辦公,李斯腳步不停,行路匆匆的向寢殿走去。
案前置好了茶水,施勳抬頭見著李斯站在門口張望,起身笑道:“李大人,站在那作何,快快進來。”
“不,不了。”連連擺手,李斯一襲官袍,站在門前尷尬而笑,“太子有何吩咐說與斯聽便是,這寢殿卻是進不得的。”
【天子寢殿,你能進,不代表他人亦能】
施勳一愣,看著門外李斯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扶額一笑,“是我考慮不周。”
伸手讓殿旁宮衛離去,施勳跨出門外,引著李斯進了寢宮旁的側殿。
李斯略有疑惑的看著施勳,心說燕丹已許久不曾上朝,為何今日又匆匆喚自己前來,還找了這麼個偏殿,也不知所為何事。
待兩人站定,施勳也不廢話,轉頭問道:“儲君這幾日可有什麼異常?”
李斯微怔,心頭千思百轉,不知施勳為何有此疑問,隨即試探道:“不知這異常是?”
撓了撓頭,施勳邊想邊道:“比如什麼暴躁易怒啦,上朝溜號啊,慾求不滿啊……”
“咳,咳,咳!”
施勳一頓,斜眼看向李斯,莞爾道:“怎麼樣,有麼。”
李斯整了整臉色,結巴道:“應當,應當是沒有的。”
“哦,還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施勳叮囑道:“近幾日儲君若是有什麼異常記得告訴我一聲。”
見李斯一副愣然的樣子,施勳又道:“李大人,記得多幫幫儲君,秦國需要你。”
李斯心頭一熱,俯身道:“斯定會竭盡全力。”
李斯當初能被提拔上來便是靠了施勳的舉薦,如今施勳一句話更是將他推到了舉足輕重的地方,李斯對著施勳,自然是多了幾分感激。
看著李斯出了偏殿漸漸遠去,施勳喃喃道:“河洛,其實我不怎麼喜歡李斯。”
【為何】
“他這個人,其實與呂不韋一樣,既聰明又心狠,韓非來秦投奔於他,他卻因嫉妒韓非的才華而親手將自己的師弟殺死,這樣的人,我很討厭。”
【那你為何還要向嬴政舉薦他】
“……”揉了揉眉心,施勳輕聲道:“因為歷史上,少不了這個人。”
據嬴政加冠之期不到一月,秦國的第二場雨將至。
不比第一場的爽快,這次的雨憋悶在了雲裡,半空中烏壓壓的一片,沉甸甸的籠罩了咸陽城。
偶有一聲悶雷響過,伴著狂風旋起的枝葉,頗有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施勳斜靠於門旁,雙眼茫然的望向遠方,視線遊移著不知落向何處。
心裡始終跟吊著塊石頭似的,可關鍵是卻不知因為何事。估麼著是受天氣影響,施勳有些煩躁的撥了撥頭髮,回殿拿了劍就要出門。
【要去何處?】
“去看看嬴政,這都快入夜了,也不見他回來。”磨蹭著指尖,施勳不安道。
【施勳……你可……】
“什麼?”轟隆一聲雷鳴炸響,施勳腦中一涼,河洛的聲音模糊傳來卻也聽不真切。
遠遠的見著一個人影向這邊疾奔而來,施勳指尖抽了抽,拿起劍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