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住猛攻,雙方刀來劍往,好一場惡戰!
何非對林宇廷是又恨又怕,難得今日有這麼個良機,如不仗著人多勢眾幹掉這個煞星,更待何時?當下催動坐下馬,橫衝直撞過來,林宇廷也早看見這個讓自己戴綠帽子的小子,心頭那個氣呀,鐺鐺兩劍,撥開趙四海與諸葛小燈的雙刀,抬手一掌劈向何非,何非見他這一掌了得,知道憑自己的道行接不得,百忙中一勒韁繩,那匹馬“咴”的一聲前腿抬起,人立起來,林宇廷這一招“斧劈手”正剁在馬胸脯上,這馬立時骨斷筋折,悲鳴著翻倒在地。何非驚出一身冷汗,使個“雲裡翻”縱身翻下馬,趙四海見勢不妙,催馬揚刀砍向林宇廷,藉著戰馬前衝的力量,這一刀不壓於泰山壓頂!
林宇廷不敢大意,只得放過追擊何非,回身橫劍擋開他這一刀,刀劍相交,他借勢斜竄出去,趙四海兜馬回來,舉厚背鬼頭刀再砍,諸葛小燈又趁機自側一刀削來,林宇廷急使夜戰八方式,舞劍上下左右的封攔,逼開群敵,劍法一變,展開華山狂風快劍,亂披風的橫七豎八斬將下去,只見劍舞龍蛇,寒光閃閃,衝上來的眾強人五六個被刺翻在地,諸葛小燈連聲呼喝,調過來十幾名鐃鉤手,專攻他下盤,劍短鉤長,林宇廷顧得了腳下鐃鉤,顧不了馬上悍賊,他幾度想搶下一匹馬來,但群賊亦是狡猾之輩,往往是三五騎一併衝來,朴刀亂砍,不肯落單讓他得手。
林宇廷亂戰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打迭起十二分精神與眾敵周旋,長劍取了守勢,伺機突圍。
何非看了哈哈大笑,站在外圍不住口的催促濟輩搶攻,亂戰中眼角餘光一掃,忽見一標緻女子一邊挺劍抵擋天星門幫眾攻擊,一邊向這邊退來,那女子名叫王元馨,是林宇廷的九師妹,何非一雙色眼頓時沒了魂,當下一撥馬頭,向她衝來,王元馨正自苦鬥,不防他來勢迅急,何非俯在馬背上,長伸手臂便想揪她上馬,馮思遠,秋宇成等華山好手雖然看見,怎耐被幾十名強人圍住,分身救護不得,只能遠遠大叫“師妹小心。”王遠馨正無措,眼看被擒,忽見寒光一閃,何非急忙縮手,利劍擦指而過,險些把他的兩根手指折斷,出劍相救的卻是青城派的德虛散人,她一劍不中,刷刷又是兩劍,正刺在馬腿上,那馬長嘶一聲,仆倒在塵埃裡,另一這趙四海的副手胡通催馬揮刀趕來,將德虛散人攔在一旁,何非罵罵咧咧的又騎上一名手下牽來的戰馬,這已是第三次換馬了,所幸他身手矯健,沒有受傷。何非拍馬舞刀,與胡通雙戰德虛散人,他見這道姑頗有姿色,不禁一邊鬥一邊口中淫語道:“這位姐姐長的好俊,不妨和那位小美媚一齊歸順了我,做在下的側室如何?”德虛散人已是三十六七的年紀,聞聽這小賊一口一個姐姐的亂叫,不由羞氣交加,咬著牙一聲不吭,只是一劍劍的狠狠向何非刺去,馮思遠等人這時已殺出重圍趕到驚魂未定的王元馨面前,幾個人護著她邊打邊走,往已方人多處退去。
天色漸晚,這二三百人輾轉相鬥,已漸漸遠離散岸邊,打到了麥田中,一路上刀劍亂丟,死屍遍地,天星門與關東群盜人多勢眾,二百多人打幾十人,雖然各有死傷,但戰到此時,仍是穩佔上風。趙夜仙苦鬥何草仙,二“仙”相鬥,半斤八兩,不分上下,又鬥十餘合,趙夜仙暗暗叫苦,自己雖不懼這老兒,但明擺著已方不利久戰,等一個個都被人家車輪戰的收拾了,我能耐再大,也難逃一死,這可如何是好?他心裡雖明白利害,可卻無法可想,只得拼命苦鬥,尋思多挨一時是一時,只要能拖到黑天了,那時再尋機率眾突圍。
何非眼見王元馨不見了蹤影,把心思全放在德虛散人身上,招呼了十幾名馬賊把她包圍住,德虛散人雖連傷數人,但卻無法衝出和本派好手會合,趙廣年遠遠見師妹被困,忙撇了公孫超,奮力往這邊衝殺,公孫超提刀在後緊追,兩名青城派劍客上前將他攔住,趙廣年眼看要突入戰團,一騎馬賊揮刀攔在身前,卻是關盜魁趙四海,二人各挺刀劍,一個想衝過去救人,一個死纏住不讓他過去,趙四海武功雖遜於趙廣年,但佔了居高臨下,馬快刀沉的便宜,趙廣年情急之下,十幾個照面竟沒能把他戰敗,忽聽的前面一陣歡呼吶喊,拿住了,拿住了,趙廣年遠遠看去,見師妹已被十幾把鐃鉤搭翻在地,眾賊餓虎撲食樣把她摁住捆了起來,趙廣年怒火攻心,只覺的嗓中一甜,哇的噴出一口血來,六七名崆峒,青城派劍客要衝過去救人,均被群盜奮力擋住,趙四海見他吐血,不由的心中大喜,吼一聲:“拿命來。”舉刀狠狠劈向趙廣年。
趙廣年氣的嘔血,腦中一片旋暈,腳下虛浮,見刀來勉強舉劍抵擋,猛聽的趙四海一聲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