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一想,他就血脈憤張。
蕭繹玩味的挑了挑嘴。
總管太監正要回答,一眼看到自家陛下的情況,他猛一低頭,皇上啊,你就這麼迫不急待?隨後又覺得那定遠侯夫人真是有手段,他真是小看了她。
“陛下!”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蕭繹一聽,抬起頭,坐正身體,睥了身前低頭,不敢抬頭的總管太監,哼了聲,看向御書房門口。
總管太監也聽到聲音,感覺到陛下落在身下的視線,他低頭退出門,出了門,轉身看了一眼站在門口捧著綠頭牌的太監。
哼了聲,讓對方跟著他,進到御書房。
“陛下。”
總管太監走到御案前。
捧著綠頭牌的太監一見忙跪下,把手中的綠頭牌捧到頭頂。
蕭繹聽到總管太監的話,放下手上的摺子,看向跪在地上捧著綠頭牌的人,臉上看不出喜怒。
“讓江美人過來侍寢。”蕭繹沉吟了一下,開口,聲音威嚴。
“是,陛下。”
跪在地上捧著綠頭牌的太監一聽鬆口氣,又是這位江美人,這幾天這位江美人真真是受寵,看來後宮的天要變了。
心中想著,想到容妃打賞的東西,他小心的退出御書房。
蕭繹說完話,又拿起一邊的摺子看起來,總管太監回頭見狀,陛下你手上的摺子不是早看過?
“啪。”
蕭繹等人一走,快速的丟下手中的摺子。
“美人好像是杜侍郎的千金?”
蕭繹眸中閃過一抹光,起身從御案走下來,來回走了兩圈。
“是。”
總管太監不知道自家陛下又在想什麼。
*
定遠侯府,正院。
杜宛宛羞憤過後,扔燙手的山芋一樣把手中的盒子大力的扔了出去,盒子被遠遠丟到地上,啪一聲。
裡面的東西都落到地上。
杜宛宛喘著氣,心中終於好受了些許。
她不讓自己再想那雙黑沉的眸還有那張臉,她才不想他!
心肝個鬼。
“夫人。”聽到聲音,守在外室的兩人宮女走了進來,見到地上的東西,兩人神情變了變,彎腰撿起來,檢查了一下,把東西放好,捧著走到杜宛宛面前。
杜宛宛看著她們,心頭好不容易消了的那口氣又上來。
她低頭看了一眼盒子,別開頭:“你們拿來,我不要,你們送回去。”
“夫人,這是陛下給你的,奴婢不敢送回去,陛下若是知道——”後面的兩個宮女沒有說,但意思很明顯。
杜宛宛咬著牙,氣得不行:“你們!”她陡的回頭,盯著她們。
兩個宮女像是沒有感覺一樣:“陛下,讓你好好看,如果有想說的,可是回信給他。”
“我沒有什麼要說的,你們把盒子拿開,還有之前那個盒子你們去告訴他我不要。”
杜宛宛真的很怒。
“我是定遠侯夫人,不是任人玩的玩物,你們聽清楚了。”
兩個宮女:“夫人,陛下的性情你看來是不知道。”兩人說到這,抬頭看著杜宛宛,目光如水冰冷。
杜宛宛還要說的話哽在喉間,她耳邊響起天子和他說過的話,臉一白,整個人頹然倒回床榻上。
她哪裡會忘,她只是太恨。
閉上眼,她躺回床。
兩個宮女見罷,相視一眼,朝外走去。
不過對杜宛宛這個定遠侯夫人心中的輕蔑倒是少了些。
杜宛宛沒心情管她們怎麼想,她埋頭痛哭。
一夜無眠。
天亮她的庶妹和她的相公帶著她的女兒來看她,當然仍是以怕她女兒過了病氣為由,遠遠讓她看過就抱了下去。
她的好相公定遠侯在一邊溫柔的問了她的情況,以前面忙為由走了。
杜宛宛沒有像前兩日一樣閉眼裝睡。
她看著她庶妹,她庶妹的臉色似乎比昨日嬌豔了幾分,想到其中可能有她好相公的功勞,她心中翻湧。
“大姐姐,你不知道姐夫這幾天吃不下睡不著,小玉也天天念著你,看你這樣。”
杜妙妙看著杜宛宛的臉色,心痛的說著。
“放心,我沒事,很快會好。”
杜宛宛讓自己不要憤怒,臉上露出高興又傷懷,感動的表情。
杜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