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客廳的門被踹了開來,一群被包裹在黑褲裡的腿邁了進來,那看似溫文爾雅斯文友善的男子勾著嘴角笑容滿面的對著領頭人說道,“看,這樣子不就找到了嗎?所以要你們多動動腦筋啊,別一天到晚的暴力。”
看到領頭的兩個人,龍末更是抖成了篩子,腦子裡不斷的浮現出自己被毆打時,站在一龐的他們幸災樂禍的笑臉和裝模作樣安慰他,卻在臨走時踩在他腿上虛情假意的道歉。
如果說其他人是隻在想起他或是心情不佳的時候才欺負他,而作為他護衛的他們卻是將欺辱他當成了家常便飯。
因著被打折雙腿,龍末的逃家說是因為無法再忍受欺辱,不若說是害怕再被他們折磨,而變成殘廢。
“少爺,我們來接你回去了。”
明明是尊敬的稱呼,卻被斯文男子陰森森的念成了恐嚇的即視感,讓本就不安抖動的龍末更是捲縮到了角落裡,“不要不要,我不要,不要。”
這麼明顯節奏不對的情況,讓狄蘭很是歉意,將龍末像抱孩子一樣摟在懷裡,不斷拍著他的背,“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可沒有欺騙你喲,我們確實是龍少爺的護衛,也確實是家主讓我們尋找少爺的,家主也確實氣得很,不過,是氣得恨不能打死他而已,我只是簡短的說了說,可不存在欺騙。”
斯文男子一揮手,身後的黑衣人們一湧上前,將龍末和狄蘭分開,架到斯文男子跟前,望著不斷朝狄蘭伸手的龍末,很是有愛的摸摸他的頭,“少爺哎,家主可是想死你了,我們這就回去吧。”
“不要,求你,我不要回去,狄蘭狄蘭,救救我,救救我。”被迫和狄蘭分開的龍末不斷扭動,朝著狄蘭伸手,暗淡的神情只有看向狄蘭的時候才有光澤,很明顯,龍末將狄蘭看成了唯一的救贖。
架著龍末的黑衣人不耐的一拳打上龍末的腹部,瞬間一口鮮血從龍末的嘴角溢位。
這是被他當成孩子的小末啊,這是他細心呵護的小末啊,這是再苦再累也都對著他笑容燦爛的孩子啊。
“求求你們了,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啊。”憤怒的衝著這些不將龍末當人看的黑衣人,卻在看到那人再次舉起的拳頭時軟了下來。
領頭人衝著所有人一招手,率先走了出去,斯文男子調笑的衝狄蘭笑了笑,也轉頭跟在領頭人身後,架著狄蘭的黑衣人將狄蘭摔倒一旁,無視他痛苦的表情,與其他黑衣人將扭動不定的龍末拖了出去。
“小末。。。。。。”
龍末看著那樣痛苦,卻堅定的爬向他的狄蘭,緩緩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天真、無瑕卻無限悲涼。
龍家,地處郊區,背靠一座大山,佔地面積甚廣,被分成三個部分,龍家旁支所在的前院,練武場的中院,嫡系的後院。
而在後院更往後的一個屋子,是所有的龍家人萬分恐懼的存在,刑罰室。
刑罰室是用來懲罰觸犯龍家家規和叛逃龍家的龍家人的。
此刻,幽暗的屋子裡點著暗沉的蠟燭,龍家家主龍尊國坐於首座之上,左手邊是他寵愛的兒子龍天翎,下手兩側還有幾個面目凶煞果露上半身的精壯男子。
龍末,被壓跪在下方,屈辱的垂著頭。
“你可知道錯?”龍尊國低沉磁性的嗓音充斥著漫不經心的鄙夷。
抬頭,用無光的黑眸環視一週,所有的人眼裡只有幸災樂禍的嘲笑,同父異母的所謂弟弟更是開心得好像看見了什麼萬分有趣的事物,“呵呵,錯?我有什麼錯?”
“大膽!”壓著龍末的黑衣男子一腳踹在龍末的背上,直讓他臉貼地。
揮揮手,看著被鬆開的龍末,龍尊國的眼睛裡什麼情緒都沒有,好似被踹倒在地上的龍末不是他的孩子,而是與他沒有任何關係的存在。
“叛逃家族是一罪,偷盜家寶是二罪,頂撞長輩是三罪,你可有異議?”
“叛逃?偷盜?頂撞?哈哈哈,”龍末笑了,鮮血從嘴角流出,他卻笑得開心,“龍家人逃跑才是叛逃,一條狗而已,也叫叛逃?頂撞長輩?這裡有狗的長輩嗎?出來叫兩聲聽聽,偷盜?更是笑話,這種骯髒的地方有什麼可偷有什麼可盜?”
皺著眉頭,龍尊國厭惡的望著笑得燦爛的龍末,不愧是賤。人生的孽種,到這地步還死不悔改,“你敢說,你沒有盜取供奉在祀堂裡的玉佩?”
“沒有,我連母親的東西都沒有拿,還會拿那些個死了幾百年的老骨灰的東西嗎?笑話,誰知道是不是某些人以權謀私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