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發表的？

當陳迪聽到好友羅永勝的話後，整個人都愣在原地，先前臉上那抹不屑的神情，已經被不知所措給取代，張了張口可發現話到嘴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羅永勝並沒有顧及他的表情，神情複雜地瞅著網頁上關於方晧的訊息。

之前兩人還在議論著方晧懂不懂離散問題，結果馬上就遭到現世報一篇《四色定理的可約性》完全將兩人的猜忌給打破，他不僅懂離散問題，而且還是這方面的頂級專家。

“在離散機率和抽象代數中進行最佳化？”羅永勝嘴裡嘀咕著，呢喃自語道：“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這時，

陳迪從震驚中醒悟過來，下意識地吞嚥了下自己的唾沫，小聲地說道：“要不咱們先看看他的這篇論文吧，我也很想知道在原先的基礎上是怎麼做到最佳化的。”

羅永勝點點頭，控制著滑鼠點了下pdf，很快一篇只有七頁的文章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只有七頁？”

當陳迪看到論文的內容只有七頁時，眉宇間閃過一抹詫異。

“正常的”

“一般高品質的文章內容不會很多，都會進行大幅度的修改，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望月新一那樣，一篇論文的內容超過六百頁。”羅永勝並沒有感到新奇，反而對文章的內容更加好奇。

一般涉及這種內容的論文，其頁數都會超過二十頁，結果方晧發表的文章僅僅只有七頁，無法想象這裡面究竟刪減成什麼樣子了，會不會面目全非？

兩人帶著強烈的好奇心，默默開始審閱這篇文章，原本還是平靜的臉龐，當看完半頁的內容後整個人有點僵住了。

雖然這篇論文被公佈在arxiv上面，可文章的內容一如既往是那麼的嚴謹，而這就是方晧的風格，羅永勝和陳迪看完半頁的內容，不禁感受到一絲驚愕。

“好神奇的想法！”

“我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陳迪瞪大雙眼，張著嘴吱吱嗚嗚地道：“太強了這簡直太強了！這傢伙的腦袋腦袋還是不是屬於人類的？我感覺這已經不是正常人類可以做到的事情了。”

羅永勝抿了抿嘴，內心深處湧起一股挫敗感，其實到這裡他已經不想在看下去了，因為當方晧丟擲那個觀點後，意味著遊戲已經結束，後續的內容怎麼樣，基本上不需要去觀察，肯定會是一個非常完美的答案，這一點毋庸置疑。

“說真的”

“我現在有點絕望。”羅永勝嘆了口氣，眉宇間閃過一抹憂傷，默默地說道：“以前我認為自己還有機會趕上方晧，但現在他居然在我最擅長的領域裡，做到了我這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也許”

“這就是面對智商碾壓的無力感吧。”羅永勝撇了撇嘴，繼續說道：“我現在只是比較疑惑，這樣的文章隨隨便便可以被頂刊收錄，可他為什麼要發在arxiv的平臺上？”

面對這個問題，

陳迪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麼，或者這就是所謂的無慾無求吧。

“你覺得後面會出現錯誤嗎？”陳迪問道。

“錯誤？”

“我讀過他的幾篇數學論文，給我的感覺是兩個字嚴謹，嚴謹到少個字或者多個字都會破壞整體的效果。”羅永勝認真地道：“想要在他的論文中尋找到錯誤，這可能比中彩票的頭等獎機率還要低。”

“哎”

陳迪苦笑了下，沉思片許疑惑地問道：“你學妹是不是對方晧有有愛慕之情啊？”

“”

雖然內心深處不想提及這個問題，可羅永勝知道自己還是繞不過，畢竟與方晧相比自己簡直如同路人，幾乎全方面被他給碾壓，從長相到才華沒有一項能夠超過他的，不過年齡倒是超過他了。

講道理，

讓燕子選擇她肯定會毫無疑問地選方晧。

看到羅永勝滿臉複雜的神情，陳迪猶豫了下隨即說道：“我覺得你學妹很有可能對方晧擁有愛慕之情，不過也只是愛慕之情，畢竟面對這樣的男人，如果我是女人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愛上他。”

“我的意思是”

“你學妹的對另一半的要求，會不會以方晧為藍本？”陳迪苦笑道：“如果真的是以方晧為藍本那你沒有一點希望了。”

羅永勝皺著眉頭，認真地詢問道：“我要不要給燕子打個電話確認下？”

“不是”

“你你這種問題怎麼能問呢？”陳迪頓時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