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囊!”
“簡直窩囊透了!”
江大數理分院物理研究所的某間會議室裡,一位教授正黑著臉訓斥著自己團隊的成員,此時的他站在一塊投影布前,指著某個模型,憤怒地說道:“就這個就因為這個東西,即將被清大的研究小組給攻破了,我們半年的努力全部白費。”
面對這位教授的憤怒與不甘,底下的一群實習研究員和助理研究員,每個人都垂著腦袋不說話,眉宇間多少帶著一絲無奈,其實也能理解老闆為什麼會的這麼憤慨。
原本這個研究課題,只有他們自己在做,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清大某個研究團隊也研究起手性費米子的晶格正則化,起初研究進度還領先清大,誰知道三個月後被完全給超越了,甚至還把其中一個重要的難題給攻克。
這不得不讓人惱火。
“教授”
“這個密度矩陣重整化群模型,我們我們實在無法完成。”其中一位助理研究員,滿臉苦澀地說道:“您想要在多層絕緣體(2+1)維晶格模型薄條的相反邊界上,實現手性費米子及其映象粒子這個這實在做不到。”
“那為什麼清大他們就有了重大突破?”這位教授黑著臉,惱怒地說道:“別給自己的失敗找理由,我們做不到就是因為我們的無能,包括我在內。”
話音一落,接著說道:“從明天開始都沒有休息,什麼時候這個課題解決了,什麼時候放你們的假,當然我也會陪你一起加班的。”
說完,
氣沖沖地走了,留下一眾人在那裡面面相覷。
“哎”
“這麼難的課題我們又沒有什麼經驗,這孫教授簡直簡直不可理喻。”在場的一位年輕小夥子嘆了口氣,氣呼呼地說道:“跟了這麼一個老闆,真是倒八輩子的血黴。”
一般來言
在背後詆譭在自己的老闆,可是圈子裡的大忌,尤其在人多的情況下,可此時在這間會議室裡,這些年輕的實習研究員和助理研究員,對那位剛剛離去的孫教授都頗為不滿,除了他那個脾氣,還有就是喜歡壓榨勞動力。
“能怎麼辦?”
“現在我們被清大的那個研究團隊給超越了,孫教授肯定是心急的。”另一位年長些的男人苦澀地說道:“現在抱怨也沒什麼用,不如想想怎麼解決吧。”
“怎麼解決?”
“拿頭解決啊這根本不是我們可以搞定的。”坐在後排的青年,無奈地說道:“這(1+1)維手性費米模型中的對稱質量我們根本就是外行啊。”
一時間,
整個會議室裡瀰漫著焦躁不安的氣氛。
“如果”
“如果方教授願意出手的話,也許就有希望了。”不知道是誰提起方晧,剎那間眾人們的眼前似乎看到了希望,可是這股剛剛燃起的希望,很快就被現實的一潑水給澆滅。
“孫教授是學院派的又是三科的,方教授肯定不會幫忙,而且而且最近方教授的新專案上馬了,他哪還有什麼時間來指導我們工作。”那位年長些的男人說道。
與此同時,
孫武洋孫教授邁著沉重的步伐,推開楊天文辦公室的門,見到他正在工作,一屁股坐在他的面前,唉聲嘆氣地道:“老楊啊我現在是舉步維艱呀,這清大的那個研究團隊忽然公佈了進度報告,把我給逼到了死角。”
楊天文放下筆,看著自己的好友,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老友在和清大的某個研究團隊競爭,而且情況不是很樂觀,皺了皺眉默默地道:“解決不了了嗎?”
“嗯。”
“我們設計不出合適的模型,導致無法進行後面的數值模擬。”孫武洋解釋道。
楊天文沉思許久,呢喃自語道:“這個領域咱們研究所幾乎沒有人會,話說你有沒有找過別人?”
孫武洋點點頭,苦笑道:“要麼不會,要麼沒空。”
“呃”
“不對不對!”
楊天文似乎想到了什麼,看著坐在對面的孫武洋,認真地問道:“你有沒有找過方晧?”
“”
“我和他沒有任何的交情,這這開不了口。”孫武洋回答道。
“而且”
孫武洋略顯疑惑地說道:“他會嗎?”
“不知道。”
“但以目前的情況來說,你這個問題也就只能找他了。”楊天文說道。
孫武洋猶豫了下,小心謹慎地道:“老楊聽說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