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步!雲!
我簡直是被一道雷直接劈在當場。
這個小男孩叫燕步雲!
我、我這是直接穿越到了二十幾年前嗎?
叫燕步雲的小男孩聽到小女孩的威脅,相當不屑地一昂頭:“徐胭脂你鬧什麼鬧?信不信我馬上向組織申請我們離婚?”
然後他馬上回過身來,捏了捏我的手,悄悄說:“你放心,你大老婆的地位是穩當的。”
我:“……”
徐胭脂癟著嘴,已經傷傷心心地哭起來:“嗚——我、我要告給組織上聽……我要告你……你花心,你陳世美……嗚……我要改嫁,我要嫁給秦月天了……”
秦!月!天!
又是一道驚雷,從天而降。
正在此時,有個流鼻涕的小男孩又亂入了,他一過來就鬧嚷嚷地:“完了完了,哪兒都找不到秦月天,他肯定被狼外婆給叼走了。”
叫燕步雲的小男孩很有男子氣概地說:“怕什麼,這兒找不到,就擴大範圍找,實在不行,我去把我爸的槍拿出來,誰敢裝神弄鬼,就一槍崩了誰。”
汗……這聲音稚嫩,但我聽得出來,這就是燕少的氣勢。
徐胭脂本來還在哭,一見燕步雲這豪氣沖天的樣子,臉上還掛著眼淚,但馬上就星星眼了,一臉崇拜的樣子。
燕步雲一起揮手:“走,我們上後山找他去!找不到就回去拿槍!”
幾個孩子歡呼著,就跟土匪似地一窩蜂又跑掉了。
可是叫燕步雲的小男孩跑了沒多遠,突然又折了回來,他隔著老遠問我:“喂,大老婆,你叫什麼名字?”
我心裡哽了哽,說:“我不告訴你!”
沒看錯小燕步雲居然輕蔑地笑了一下,他頭一偏,很是霸氣外露地指著我:“沒事兒,反正你逃不出這大院兒。”
他抿了抿嘴,用手指點著我喊道:“等著我敲鑼打鼓來娶你進門吧!”
說完這豪言壯語,他又像風一樣跑掉了。
我……我在風中愣了好幾秒,才突然想起什麼似地,朝著他們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然而,轉個彎,孩子們的歡笑聲就不見了。
前面的一片空曠的池塘,沒有孩子,也沒有他們所說的後山,什麼都沒有……
我只覺得背脊骨發涼。
我、我剛才是撞鬼了麼?
我竟然遇到了小時候的燕少?還和他說了話?
為什麼他們在討論秦月天?那個叫徐胭脂的小女孩又是誰?
驀地,我感覺自己手心裡握了一灘水,急忙攤開手一看。
只見那兩支翡翠耳環,正靜靜地躺在我手心裡,如同這池水一般,綠得幽靜。
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試圖轉出這竹林。
然而秦月天這個烏鴉嘴真是說中了,這裡非一般的大,繞的我頭都快暈了,也沒繞出去。
走了不知多久,我才看到一個院子,和秦家老院子的佈局很相似,只是房子還要古舊一些。
走到院子前,發現門前沒有警衛,門上的鎖也繡了。
但我隨便一推,那鎖竟然掉了地上。
我便走進了這雜草叢生的院子裡,腳下踩得枯葉吱吱作響。
院子很靜,但不嚇人。
我好歹貔貅目龍馬鱗在身,能感覺得到這裡沒有一絲異常的氣氛,純純淨淨一個廢棄的院子而已。感覺還比秦家的院子更多一分親切的感覺。
大門也是鎖了的,不過我透過窗戶一看,屋子裡竟然乾乾淨淨、古香古色的。
牆上掛著許多字畫,牆角也擺放著青花的瓷瓶。
我繞了幾圈,找到一扇小門,鎖也是壞了,輕而易舉就推門而入。
有些意外的是,屋子裡非但沒有發黴的氣味。反而有股幽然的檀香氣。
我正心想這院子的主人從前是誰啊,摸了摸桌子,卻發現上面一點灰也沒有。
這發現讓我吃了一驚。
沒灰,很乾淨,這意味著院子雖然廢棄了,可還是經常有人來打掃的。
這樣想著,我就覺得自己像是入室小偷一般,正要慌慌張張地離開,牆上的一幅畫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副類似楊柳青的年畫,但卻已經褪了色,裝裱在畫框裡。
畫上端端正正坐著一個扎著兩個羊角小辮的小姑娘。
五官臉型和普通的年畫娃娃並沒有什麼差別,但再一看她的表情,卻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