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提出分手後,秦月天難以接受,那我可以離開集團,阿青應該能接替我的位置。
或者我不會對外宣佈,等大家都心緒平靜,完全可以坦然面對這件事之後,再自然而然公諸於眾<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但不管我想得再完全再周詳,最先需要開口說的那句話:我們分手吧。
……卻永遠是一道難以啟齒的題。
下班以後,我以為秦月天會徒步送我回家,誰知道他開車過來,微笑著對我說:“上車。”
我站在他車前,很有距離感地對他笑笑:“不用了吧,我家那麼近,走路就可以了。”
秦月天在車裡,對我偏了偏頭,只看著我,不說話。
我就侷促起來,我說:“要不,我們一起走路?我有點事情想要跟你說。”
秦月天依然看著我,好像在端詳我什麼,然後他回過頭去,只看著車前,笑道:“好巧,我也有事情要告訴你。不過你先上車,我還沒上廚藝班,今晚上還是外面吃。”
我小心肝顫了顫,正想要拒絕,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拿起來一看,是燕少的簡訊,只有一句話:【戴手套沒有?】
他別說,我還真戴上了的。
我就啪啪回他簡訊:【戴了。我要去和秦月天談分手的事情,你做飯了嗎?要不你先吃著,不用等我。】
回完簡訊,我坐上了秦月天的車。
我對他笑笑:“久等了。”
十五克拉的鑽戒我就放在手包裡。想到它的份量,想到那九萬多朵鋪滿大街的玫瑰……這使得我不敢隨隨便便站大街上,就對他說出分手兩個字。
我覺得,我至少應該解釋一通,我至少應該告訴他,就算我不願意嫁給他,但我依然是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的。
秦月天你對於我來說,是很重要的朋友。
在我人生很無助和很彷徨的時候,你一直在我身邊,無論如何,這份情誼,是無價的……
犯下錯誤的人是我,不是他。
但無論如何,彷彿真正痛苦的承擔者都不會是我。
這個事實讓我的負疚感簡直要爆表……
燕少的簡訊又來了,秦月天已經在開車,所以不會來看我。我接起來,他在那邊很輕鬆地說;【不著急,你慢慢和他說,說清楚,斷乾淨。我這邊還不急著吃飯,做好了我給你發簡訊。】
好吧,我就知道!
燕少你做什麼飯啊?現在六點過了你還說不著急,指不定把廚房搞成了什麼樣。
其實我更想對燕少說的是,就算我和秦月天斷乾淨,我和你之間也未必就能在一起……
不管怎麼說,我並沒有得到接觸禁令的通告,阿青也並沒有研究出可以讓我們安全在一起的方案。
任何時候,我依然是以燕少的性命為第一行事標準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所以,我現在在思考,我今晚上和秦月天一分手,是否直接去做一架航班,逃走了事?
說不定等個三年五年,我再回來,燕少已經和別人結婚了,秦月天也已經忘記了我。然後我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做人了?
一路上胡思亂想,我都沒注意秦月天帶我去了哪裡。
等停下來的時候,我看到我們停在一棟高階住宅公寓前面。
秦月天伸出手,舉起一串鑰匙:“送給女主人的禮物。”
我吃驚,我說:“你不會也玩那麼俗套的……橋段吧?”
秦月天也略顯吃驚:“俗套嗎?我以為女孩子都喜歡這些呢。”
我已經在為分手做鋪墊了,我就聳肩:“一說‘都’就都是錯的,我明顯不是戀愛指南上說的那一類女孩。”
秦月天就笑起來:“所以我才會喜歡你,不是嗎?”
我額了一下,沒想到月天你的臉皮屬於隱形厚的那一種啊。
他讓我下車,然後把鑰匙放我手裡:“上去看看吧,我希望送的不是一套房子,而是一個家。”
他說到家字的時候,我的心尖毫無緣由地顫了顫。
……
不知道還有人記得我最初的夢想沒有。
和劉宇直在一起,三年結婚,五年買房,七年生子,十年買車……最大的要求就是另一半睡覺不要打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