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顧不上外面會議室裡那一幫人了。不住地咳著咳著,順帶抽泣。
燕少緩緩長呼吸了一下,就又湊過來吻我。
這一次他吻得很輕柔,和之前那般撕咬似的掠奪全然不同。我被他封住了口,咳也咳不出來,哭也哭不暢快,只剩下抽抽。
他抱著我的腰,吻了一陣子,便很輕聲很溫柔地問我:“疼嗎?”
我心想現在才問我疼不疼,你剛才在幹什麼?
你剛才就是稍微有一點這心思,也不會把我搞成這個倒死不活的樣子。
人生的第一次,我從來都沒想過會是那樣的情況下把自己交出去。
沒想到第二次……比第一次還要讓人心塞!
我說我不想活了,這絕對不是玩笑話。
我不顧手還被綁著,拿起來捂住臉,嗚咽著哭泣起來,簡直是傷心欲絕。
燕少就沉默,似乎我這樣激烈的反應,讓他也有些無法應對。
恰好在這個時候,隔斷牆傳來了手指叩響的聲音,很輕,但也很清晰。隔壁的會議室早已經是鴉雀無聲,估計全都被我們這邊動靜給嚇到了。
傻子都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
隔斷牆本身就不是全封閉。
剛才燕少低吼的聲音,還有我的哭聲,一點也不落地傳了過去。
燕少卻霸道跋扈得不通人情,他當即不耐煩地吼道:“敲什麼敲?該幹什麼幹什麼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別躲在那裡聽牆角!”
這句話剛吼完,我就聽到了隔壁會議室裡悉悉索索慌不擇路的聲音,不出意外,沒幾秒鐘,全體開會人員就撤了個乾乾淨淨。
最後是嘭的一聲關門響,整個世界清靜了……
燕少和我沉默了面對了一會兒,就從會議室上撿了一塊方才他割碎的衣裳,他彎下腰,去給我擦拭。
他動作極輕,試探著問我:“這樣疼不疼……”
我只抽泣,並不回答。
然而當他擦完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臉色也徹底黑了。
那一刻,我能感覺得到這間屋子裡氣氛的陡轉。
燕少站起來,和我赤身相對,而他的眼裡,慢慢累積起一種殺人般的風暴。
隔了不知多久,我才聽到他的聲音在會議室裡迴盪,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一般:“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怔了怔,一時沒醒悟過來他到底在說些。
我的茫然似乎完全觸怒了他,燕少突然往前一傾身,差點又把我壓回了辦公桌。他一字一頓,聲音沉靜卻暗流兇險地問我:“你,和秦月天,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又是愣了一下,然而突然間就反應了過來。
燕少,是認為我和秦月天發生了什麼嗎?
也是……
如果僅僅從表面常識來看,確實是那樣的。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之前也好像並沒有和燕少在一起幹過什麼,所以除了秦月天,還能有誰?
難道是汪漣冰嗎?
真可笑。
我看著燕少。
我的本性不容我說謊,點頭告訴他是的,我和秦月天什麼什麼時候發生了這種事。但我的自尊和事情的隱情,也容不得我說不是,告訴燕少奪走我第一次的那個人,同樣是他。
所以我就看著他,一言不發。
然後我只說:“賬清了是吧,清了的話,我可以走了嗎?”
燕少陰氣沉沉地看了我好幾秒,然後眉尖突然一鬆,頭一偏,語氣頗隨意地:“OK,你可以走了,走吧。”
然而等他說完這句話時,我才想起,我要怎麼走?
我現在全身上下沒有一件衣服可以穿,難道我要綁著燕少的領帶出去?
燕少已經開會從容不迫地穿衣,就好像這裡沒我這個人一樣。
而我站在會議桌前,只能用雙臂抱住自己的身子,斜坐到會議桌上,雙腿絞起來,勉強做些遮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看著他穿好衣服,然後走到我面前,從我的手腕上取下他的領帶,邊走邊自己打上了。
從頭到尾他看也不看我一眼。
……好吧,現在我連領帶都沒的穿了。
燕少坐回沙發上,從一旁的小方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