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晚上都在思考一個問題。
那就是假如燕少會威脅到我的人生安全和限制我的人生自由,我應該怎麼辦?
因為就是在我行李送上來,我去給酒店服務員小費的時候,燕少也一直緊緊地抓著我的手腕。
就差拿根繩子拴住我。
這晚上他一直守著我,我有睡著過,但是我知道燕少沒有。
他一直抱著我,把我錮住,我稍微動一下,轉身或者什麼的,他都會把我抓得更緊。
最讓我煩的是,他起先不去洗澡。
我讓他去,他於是把我的行李還有我的錢包和身份證全都帶進了浴室。
到後半夜,我實在受不了了,讓他能不能把我放鬆一點。
結果他給我裝睡著。
我說你不要裝了,我知道你沒睡著的。
又隔了好一會兒,燕少才說:“你為什麼不抱著我?”
我無言了好一陣子,然後才翻過身去,搭了一隻手在他身上。燕少拖著我的手,讓我抱緊他。
這一晚上我也沒怎麼睡著,第二天去參加會議燕少也要跟著。
然而沒用的……
因為我還是逃走了。
去了個洗手間,包都沒要,我就走了。直接去坐的船,徑直去了泰國。
護照身份證手機銀行卡都在手裡就沒事了。
期間燕少幾乎把我的手機打爆了。
他在那邊對我吼,簡直瘋了一樣罵我,怎麼難聽怎麼罵,罵完就威脅我,能怎麼威脅就怎麼威脅。
他說我要是不回來,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他馬上就跳海自殺,跳樓自殺,割腕自殺……總而言之怎麼痛快死就怎麼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嚇得我連忙給秦月天打電話,讓他幫我把燕少看好。
半路上秦月天又給我回電話。
“你還是回來吧?”他勸我,“你去哪裡了呢?”
我是不可能告訴他的,我說:“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就會回來了。你幫我安撫一下他吧。”
秦月天在那邊也是發火的狀態,他對我吼:“林小瑩,你回來好不好?我幫你安撫,怎麼安撫,再挨他兩拳嗎?Shit!”
我說秦月天你罵什麼你罵什麼呢,啊?
秦月天於是又連著罵了一通狗屎。
完全不維持從前的溫文爾雅形象了。
他說:“林小瑩你真的馬上回來,醫生給他直接打了兩針,他才安靜下來。擦,他再醒來我可是控制不住他的。”
我說我真的沒辦法回來,我現在在茫茫大海上,要怎麼回來?跳海嗎?
秦月天問我,到底要怎麼樣,到底想怎麼樣,是不是真的不管燕少了,是不是真的要回去給他收屍?
我說我不是不管他,我就是想要知道他現在這樣子,有沒有什麼捷徑可以治療。
他這樣反覆折騰著我們都沒辦法啊。
秦月天問我:“林小瑩你是要去找麒麟嗎?其實不用那麼複雜的,真的不用的,你只需要回來,你回來就什麼都好了。”
我說我這個月一直在燕少身邊,也沒見得有什麼用。
我已經對自己絕望了,我必須要去求助外力了。
秦月天於是爆發似的對我吼道:“林小瑩你到底是真傻還是怎麼的?四一他愛你,他只需要你在他身邊,給他你全部的愛就好了。”
我額了一下。
然後我說:“這些話你說了沒用。如果他真的那麼需要我,那麼讓他自己來跟我說吧。”
說完這句話,我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直接關機。
我是去泰國找大師兄的。
大師兄現在在泰國一個旅遊景點……賣水果。
如此出名的風水師卻喜歡幹這種活當,讓我很是不解。
不過我到了之後才知道,水果攤是他老婆開的。那只是符大師兄的家業之一,他還有個餐館。
但就是“不務正業”。
所謂不務正業,就是不給人看相,不做符牌什麼的。
大師兄一身好本事,居然就這般給擱淺了。
而且他居然娶了三個老婆。
我想不通,他倒是很豁達,他說:“師傅希望我能斬斷前緣,活我自己的人生,所以我遵從他的囑咐<script type="text/ja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