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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請容我聖母一次

我聽到汪漣冰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面有什麼壁壘崩塌了。

他仰望著天花板,上面尚還明晃晃的燈光有些刺眼,他對我伸著手,卻又不像是對我伸著手。

只是那麼無望的伸著,彷彿是在乞求上天垂憐一點星光。

我幾乎是跪到了他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

這種時候……哪怕他是背叛了四一,哪怕他欺騙了我們,哪怕他算計了我,傷害了我們。我想我也沒有再和他計較。

我想或許我們每個人都會曾站在十字路口,每個人都曾面臨各種各樣的抉擇。

有些抉擇傷害了別人,有些抉擇傷害了自己,有些抉擇讓我們雙雙走上絕路。

我抓著他的手,沒有溫度的手,我心想,就這麼一刻吧,就這麼一刻,給我一刻的時間暫且原諒他。

過了這個時候,過了今晚,他依然還是我和燕少的敵人。

但是今晚,請容許我稍稍聖母一下。

或許是他的故事,他和四一的故事,他講話的語氣,他沒有神光的眼神,以及最後這一滴落下的淚打動了。

總之,我想說,請容我聖母這一次。

汪漣冰的手心在慢慢收攏,最後他也捏住了我的手,然後他閉上了眼睛。

一旦閉上眼,他似乎就恢復了正常,他說:“妹妹,謝謝你。”

我什麼也沒回答他,只默默地和他握著手。

他又說:“妹妹,我人有點暈,謝謝你陪著我。可以關燈嗎?”

我去關了燈,重又坐到他的跟前。

*前沒有凳子,我就坐在地上,靠著*邊,靜靜地守著他。

他把手又伸過來,我沉默的握住了。

我問他:“你好些了嗎?”

他細細地捏了一下我的手,然後彷彿囈語一般的聲音,從黑暗中的*上傳來:“妹妹,你從來沒有這麼溫柔過……”

我心想我關心你,只是想確認你好些了沒有。

好些了的話,繼續給我講一點關於燕少的故事好不?

然而汪漣冰似乎知曉了我的心思,他突然說:“我今晚上真的有些不舒服,改天再聊可以嗎?”

我有些執著地:“哪裡不舒服,需要吃藥嗎?”

“不需要。”他回答我,“就是有些暈。過去的一些事情總在腦子裡轉……我想我可能要睡一覺,妹妹你可以一直陪著我嗎?”

我心想他也不至於把我剝來吃了,於是就“嗯”了一聲。

汪漣冰又說了一聲謝謝。

禮貌得不像那個飛橫跋扈的八點水。

他一直握著我的手。

我什麼時候睡著的,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放開我的,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就這樣靠著*邊,坐在地上睡了一晚上。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斜斜地靠在*頭櫃與*的夾角中間,身子枕著一塊軟軟的枕頭,身上蓋著被子。

我坐起來,往*上看了一眼。

汪漣冰已經不在了。

我一個激靈。

上班!

現在幾點了?

我現在可是西美第八建築公司的副總啊,雖然是個臥底,但是臥底也是要有臥底精神的不是?

我忙不迭地爬起來,剛跑到客廳,就發覺廚房那邊有點動靜。

我走進飯廳,看到半開放式廚房那裡,汪漣冰正穿著睡袍,在煎著什麼東西。很香。

發覺我進來,他回頭對我笑了一下,拿著鏟子問我:“醒了?”

我說,他是病人,幹嘛不躺著讓我來啊。

汪漣冰哼笑了一下:“你做的東西能吃嗎?”

我知道他廚藝精湛,看了看他正坐的東西,不屑地癟嘴:“不就一個心形的煎蛋嗎?得瑟什麼呀?”

那煎蛋是在心形磨具裡煎的,所以做出了也是心形的。

汪漣冰把煎好的蛋剷出來,放碟子裡,然後洗鍋,在裡面煎其他東西。

我問什麼,他說是玉米餅,用來夾煎蛋吃的。

是新鮮的玉米,他早上才去菜市挑回來,磨成漿,和上面粉,然後煎餅。

我就說他太折騰,作妖作得要死。

他問我哪裡作妖了。

我就說:“你看啊,這早餐不外乎就是麵粉、雞蛋和玉米。我要是你,我買兩個饅頭,燒一鍋水,直接把玉米棒子和雞蛋扔進去,煮熟就可以吃了。”

汪漣冰頓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