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辜的!
秦總和燕少沉沉地對視了兩秒,心口起伏了一下,突然一拍桌子,轉過身來就抓我。
我嚇得差點跌下板凳,秦總已經湊了過來,臉越來越近。
關鍵時刻,燕少站了起來,拖住了秦總。
燕少臉上的表情變得比翻書還快,他瞬間就笑起來,他抱住秦總的肩膀,用很輕鬆地語氣說道:“跟你開個玩笑,你還來真的,你嚇到林小瑩沒事,嚇得阿冰今晚上來找你,事就大了。”
秦總甩開了燕少的手,但也放開了我。他理了一下衣領,斜睨著燕少:“這是你賭我的。”
小米敲了一下碗:“你們夠了啊!人家林小瑩第一次參加大家聚會,你們收斂點好不好?你們以為她是阿冰那種沒節操的,什麼都能跟你們鬧。”
然後小米對我笑嘻嘻:“他們倆神經病,別理他們。”
燕少端起酒杯,悠悠然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頗有些意味深長:“這局是她開的頭,不是麼?”
末了,他眼尾掃過一絲精明的光,那眼神讓我的小心肝顫了顫。
那眼神彷彿在說,小樣兒,跟我鬥,你在盤算些什麼,我不知道嗎?
我急忙端茶杯喝水,自我催眠,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燕少不可能看出我是在故意自毀形象。
於是,大蔥臭豆腐和大蒜,甚至煎餅果子,就這樣吃不到了……
不過話說回來,要真上上來……難道我還敢不吃?
也好也好,免去了吃這麼多重口味食物的罪孽。
我決定老老實實的吃飯,不再出什麼么蛾子。換句話說,這裡的三位男士,我是一個也鬥不過的。差距在那兒擺著呢。
倒是小夥計不識趣,看看我又看看其他人:“臭豆腐不要了嗎?”
小米想說什麼,燕少已經搶先:“林小瑩你要喝點什麼?”
我很皮實地回答,喝豆奶。
燕少就吩咐小夥計:“來瓶豆奶,加熱。”他拿過選單,翻了下,“有蹄花湯來一份吧,荷葉蜜肉來一份,豆腐腦花再來一份,不要辣。”
小夥計很不懂事,指了指餐桌上:“豆腐腦花你們還剩那麼多。”
燕少一合選單,一字一頓地:“我說豆腐腦花再來一份,不、要、辣。”
我埋著頭一直喝水,全程幾乎不敢去看燕少。
但他說的每一個字都不落地傳入我的耳中。
燕少是知道今天開會我為什麼中途離場吧。不過拜託,不要那麼紳士,不要那麼貼心。這樣我會沒辦法挪動逃跑的腳步的……
我們吃了一會兒飯,我基本不怎麼說話。
倒是三個男人一直聊天喝酒。
我總會去想,這樣的燕少,和從前有什麼不同。
但其實,不同的地方真的挺多的。比如我從前以為他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但其實不是的,至少他在秦月天和小米麵前,是很健談的。
但換句話說,秦總也比平時更健談。小米是最愛笑的那一個,或者說他是最愛捧場的那一個,不管月天說什麼還是燕少說什麼他都是笑個不停。
不過燕少和秦總的聊天,本來就是抬槓式的聊天,你嗆我一句,我還你一句。跟現場脫口秀似的,聽得你耳朵都醉了。
燕少和阿青不愧是兩兄弟,語言模式都是差不多的。
歸根結底就是兩個字:嘴賤。
我總繃著臉,但也忍不住會被他逗笑。
秦總總會被他激怒,然後燕少就很悠然地似笑非笑:“你跳啊,我就喜歡看你暴跳如雷的樣子。”
秦總當然不會跳,就很藐視地:“我懶得跟你計較。”
當然他也會突然變臉,對燕少說:“你再說一句!”
燕少馬上就……躲了,很賤地說:“我偏不說。”
吃到中途,我被姨媽趕著去上衛生間。回來的時候正要推門,突然聽到裡面隱隱傳來燕少的聲音。
劉一香這種餐館絕對不會在裝修上費心思,所以我能清楚的聽到燕少在說什麼。
燕少的口氣不像開玩笑,不過說的內容,還是很逍魂,他說:“喜歡就去追,追不到就霸王硬上弓,你怕什麼呢?”
秦總緊接著嗆他:“硬上弓,你去?”
燕少哼了一聲:“怪不得你現在還是單身狗。”
秦總嗤笑了一聲:“你也就比我多一個掛名女票,真不知道哪兒來的優越感。”
小米在笑著插言:“兩個單身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