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想到,就這一轉眼,燕少就這麼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地把我繞了進去。
我只半張著嘴看著他。
燕少有些暗含威脅地提前扼殺我的拒絕:“我不喜歡聽到拒絕的話。”
我只有閉上了嘴,內傷地低下了頭。
燕少見我一臉預設了的樣子,他才又笑起來:“你先回去工作吧,下班的時候我給你電話,你跟我一起去停車場,還是在集團外面等我?”
我想了想,很小聲地說,在我家樓下等可不可以?
我不想被人看到。
燕少說可以。
我要走,他卻叫住了我。
燕少指了指他的休息室:“你要不要去洗個臉,這樣子出去,別人會誤會我利用職權之便欺負下屬的。”
我沒理會他話裡的調侃。
但去洗臉是個好主意。
我去了臥室旁邊的浴室,看到鏡子裡的臉,腫的像個奇形怪狀的桃子。
我用溫水洗了臉,抬起頭來,看到燕少站在我身後,倚著門,很是慵懶的姿態。他說:“你不介意可以用我的護膚品。辦公室裡有空調,只洗臉面板會很乾燥。”
不知道的人,會以為燕少是怎麼樣的情場老手。
反正我也打得粗。我便回答好,用了他的面霜。
我走出去,燕少側身,給我讓我一條路。
當我的肩膀碰到他的衣服的時候,我的心重跳了一下。因為我想起第一次在古街遇到,我走進那間所謂的“客房”時,他也是這般側身,讓我走過他的面前。
燕少在我身後說:“記得聽電話。”
我也沒回答,就默默地開門走了。
結果,我一回去,還是被小齊和柳細細看出了異樣。
柳細細八卦,問我是不是出事了?
我只有哭喪著臉,告訴她燕少知道籌劃書是秦總做的,把我又臭罵了一頓。
柳細細啊了一聲,問我:“那你有沒有罵回去啊?”
我震驚。
柳細細就教我道:“林總你怎麼可以被他罵哭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燕少發脾氣的時候是不分物件的,你哭他只會瞧不起你,覺得你根本沒擔當,你要知道他罵人的時候,秦總他們都是絕對要頂回去。你跟他對著扯,他還會覺得你有膽識呢。”
我說,可是我確實錯了啊,燕少也沒罵錯我。
柳細細就大嘆:“錯了也是可以狡辯的啊。汪總以前,做的錯事比你這個離譜多了,但他就是死咬著自己有道理。對了,最擅長這個的是胡總,死得都能給他說成活的。當然秦總基本不犯錯,但是他也是個不肯吃虧的。林總你哭的話,燕少只會把你趕出去,他最煩的就是女人哭了。哎,你怎麼這麼……哎……”
我於是默不作聲了。
心想我還沒被趕出來,已經是大幸了。
柳細細十分焦急:“哎,我還覺得林總你可以取代那個姓趙的女人呢,燕少對你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你怎麼動不動就哭呢?燕少其實不怕別人跟他據理力爭,他最不喜歡的是別人根本不和他爭,只知道悶聲低頭認錯。要哭了的話簡直是犯了他的大忌了。”
我其他話都沒聽到,只聽到柳細細說,認為我可以取代趙安蒂。
我忙抓著她,問她什麼意思。
柳細細就一攤手:“沒什麼,姓趙的女人特討厭,以前在燕少面前嚼舌根,說我的長相完全配不上當他助理,偏被我聽見了。那女人腦子有病,總覺得全世界的女人都在打她家燕少的主意。”
我斜看著柳細細,說恐怕打燕少主意的女人確實不少。
柳細細點頭哈腰地:“是的是的,這沒錯。可是我柳細細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再說了,我長成這樣也只能怨我爹媽,怨不到我自個兒不是?她居然說,我長成這樣,不配伺候燕少工作。那我要長成哪樣,非要長成個妖精不成?”
我聽她這樣說,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起來。
柳細細就翻個白眼:“好吧,所以我天天祈禱燕少可以找個新歡把她給踢了。偏偏我們集團這位,看著挺花的,其實那個清心寡慾得……哎,看得我都乾著急!”
我說你著急什麼,你又不是人家媽。
柳細細這次白了我一眼,說:“誰稀罕當個老媽子,我就希望他重新找個靠譜的把姓趙的踢了,就可以普天同慶了。好不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