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叫聲剛剛傳來的時候,我們並不知道尖叫的,就是那位年輕的公交樓鳳。
小相公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他顧不上腳上還掛著一隻雜種,已經把柺杖一舞:“哇擦!有陰邪!”
燕少盯著窗外,朝著聲源的方向,皺著眉,說了一句我不太聽得懂的話:“越來越大膽了……”
小區裡已經鬧哄哄的。
往常這個時候,我想去看熱鬧,燕少都會淡淡地來一句,看什麼看,過來給本少生猴子。
於是我八卦的心只有按捺下去,老老實實給燕少生猴子去了。
不過今晚上有了一個小相公。
他不顧雜種咬得紮實,拖著狗往門外蹦:“快!要快,現在去可能還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於是,我也管不上燕少,一臉純天然的跟著小相公跑了出去。
出事的就在本棟公寓樓裡,只是跟我們相隔五層樓,我們過去的時候,大門開著,物業保安以及左鄰右舍擠了一堆。
樓鳳姑娘坐在自家客廳裡,滿手鮮血,神經質地抱著懷裡那隻柴犬哭叫:“寶貝兒,寶貝兒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有事啊。”
小相公推開人群,走上前去。
樓鳳姑娘立刻警惕地看著他:“你誰?你要幹什麼?”
小相公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居然掏出一串碩大圓滾的佛珠,對姑娘單手行了一個佛禮:“這位姑娘,莫要驚慌,貧僧路過此地,發現此地陰氣深重,恐有妖魔鬼怪殘害生靈。沒想到……哎……”
小相公嘆口氣,一臉惋惜:“可惜遲了一步,看樣子,那邪祟之物,還是對姑娘的愛犬……下了手啊!”
我一臉囧相,跟著這麼個丟臉的江湖騙子。
我要宣告,我不認識他!
誰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小相公其實皮相也很不錯的緣故,他這話說完,姑娘非但沒用看壞人的眼神看他,反而眼露驚恐與信任,連連點頭:“對、對的……就是有、有邪!”
正在這時候,一直扯著小相公褲管的雜種鬆開了嘴,搖頭晃腦地上前去,嗅了嗅姑娘懷裡的柴犬。
突然嗚嗚汪地叫了兩聲。
怪事發生了,姑娘懷裡的柴犬已經到死不活的樣子了,聽到這叫聲居然動了動腦袋,看了我家雜種一眼,也發出了嗚嗚的哀叫聲。並且掙扎著想要到雜種身邊。
姑娘鬆開了一點手,我們才看到,這柴犬脖子上有一大塊撕裂狀的傷口,血流不止。
雜種湊上前去,開始用舌頭去舔那傷口。
姑娘驚叫:“這是要幹什麼?”
沒想到小相公制止了姑娘,他和藹且顯得很有信服力地說道:“姑娘,我這條神犬有療傷治癒之功力,你且讓它舔舔你家小狗的傷口,說不定能幫助它恢復。”
我扶額……
小相公,我的雜種什麼時候成了你家的神犬了?
剛才它還咬著你褲管呢。
不過,雜種舔著柴犬的傷口,這狗卻安詳了很多,尾巴還微微搖動著,似乎有感謝之意。
等雜種舔夠了,小相公便拿出一包不知什麼藥粉,全數撒在了柴犬的傷口上,然後又讓姑娘找來紗布之類的東西,給柴犬包裹了上。
等包紮完畢,這柴犬竟然搖搖晃晃自己站了起來。
姑娘見狀,又驚又喜,她拉著小相公的袖子:“大師!大師你看,我家寶貝活過來了!”
小相公含笑:“沒錯,待到貧僧為它施法驅邪之後,它又該是生龍活虎了。”
我:“……”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為什麼突然間,所有圍觀群眾都是一副為小相公所傾倒的神色。
有一大媽已經率先開口:“這位大師,你能不能去我家看看?上週我家的狗也是不知被什麼東西咬了,我和我女兒都住的不安心啊。”
另有美豔少婦也應聲道:“大師,我也排個隊,我家也是,我養的雪貂,上週而是死了,也是脖子被咬的呢,跟今天這條狗一個位置。”
“大師,還有我……”
“大師……”
樓鳳姑娘欣喜萬分,雙眼含淚,無限感激且崇敬地看著小相公:“大師,你救了我家寶貝兒,我一定會付你報酬的。大師想要什麼,請你告訴我,請一定要保佑我和我家寶貝平安啊。”
周圍人又是一陣附和,都是一臉傾家蕩產也要答謝小相公的樣子。
我就奇了怪了,為什麼小相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