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呢?”
小相公見燕少臉色不好,又見我著實心軟,忙上前來調解。小相公對我說:“小師妹,這事情沒那麼簡單。這小鬼的衣冠都是在袁思思那裡的。天亮之前,他要是不能回去,雄雞叫三叫,他就會魂飛魄散了。”
我看著牙牙水嫩嫩的小臉,只能無奈地嘆口氣,驅逐他道:“你走吧。”
小相公又連忙說道:“你不能放他走。放他回去,他是要給袁思思通風報信的,這小鬼很有兩把刷子,一個胎兒煞已經夠我們頭疼了,這小鬼看起來呆呆的。但剛才多機靈,你也是見到了。”
我明白了小相公的意思。
合著他說了半天,也是贊同燕少的說法,要把牙牙給滅了。
我低頭又看牙牙。
牙牙見我看他,眼睛裡突閃了一點神采,帶著希冀的神情,抱住了我的腿。
我的心軟的要沒力氣了。
燕少看出我的沒用,他冷哼了一聲:“你要養他,就不必呆在我身邊了。”
這簡直是直接的威脅。
小相公也立刻附和道:“是啊是啊,難不成你還想當養鬼專業戶?”
養鬼專業戶,這個名詞立刻讓我想到了緬甸某個骨瘦如柴的老爺爺……
我就嘆口氣,一狠心把牙牙踢開了去,閉著眼睛往回走,邊走邊說:“別讓我看到就行了。”
要滅了這麼可愛的小鬼,千萬別當著我的面,我可是會難過的。
燕少和小相公,誰都沒有叫住我。
我彷彿聽到了牙牙一聲細細的慘叫,隨之煙消雲散。
可是沒辦法,他是袁思思養的小鬼……
燕少他們說得沒錯,婦人之仁,只會壞了大事。
我沒回樓鳳姑娘家,回了自己的蝸居。
心情鬱悶中,我洗了澡,還沒出浴室,燕少就攔在了我的跟前。
“累了嗎?”他朝我吹氣。
我敷衍地嗯了一聲,去取浴巾。
燕少從後面環住我的腰:“累了我給你按摩。”末了,聲音又變小了,“用特殊工具……”
我這種時候哪兒有心情去幹那種事,我就推開燕少,邊推邊說:“你讓我歇息一會兒行不行?”
燕少的臉頃刻冷了冷,他語氣有些不悅:“你這樣在乎那隻小鬼,我會很介意。”
我聽他這樣說,便咦了一聲,轉過頭去看他。
我仔細端詳了一陣燕少,很奇怪地問他:“最近你怎麼了?”
燕少似乎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就指著他的心口:“你最近……好像對我還不錯。”
燕少抓住我的手指,放到嘴裡咬了一下:“你希望我對你差?”
這句話一問,我的骨氣就碎了碎了。
我立刻抱住燕少說當然是要對我好了。
燕少就輕聲笑了笑,用浴巾裹著我,把我抱了出去。
他放下我,壓著我,用指尖滑著我的鼻樑:“不論活著還是死去,時光都那麼短暫,我願意珍惜你……你難道不應該跪著感謝?”
我翻了個白眼,說:“是啊是啊,謝主隆恩。”
話剛說完,已經被堵住了嘴。
燕少懲罰性地咬著我的唇,吻罷離遠了一點看著我:“林小瑩,你知道麼?你其實嘴挺賤的,虧了我能忍受你。”
我問他:“不然呢?”
燕少重新低頭。
他帶著喘息地低聲說道:“不然我就殺了你……”
這*無話。
燕少幾近溫柔痴纏,似乎是不想讓我再去想有關牙牙的事情。
我那時候很蠢,只覺得我和燕少之間的關係已經愈來愈穩固,兩人之間的契合愈來愈高,並沒有和燕少一樣高的覺悟,認識到兩人之間的一切時光都是那麼值得珍惜。
甚至說,我有些越來越麻木我們之間這種關係,燕少對我好,無論是擁抱我還是親吻我,或是取悅我,都讓我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我心安理得、問心無愧地接受著這一切饋贈。
後來我想,燕少是那麼喜歡我對他撒嬌,喜歡我對他服軟,但我很多時候,都是如他所言那般,賤賤地耍一下貧嘴,含混過關。他要我做什麼,除了我認為和利益相關的事,比如工作什麼的,我都是相當敷衍的,不主動的,全然像完成任務似的。
就拿撒嬌而言,這種事佔據我們相處的百分之一不到。
我偶爾也會這樣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