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是被咬醒的。
醒來的第一感覺就是,痛。
睜開眼之後,我緩了一口氣,這才低頭去看燕少。
牆上的時鐘顯示我不過是昏迷了最多兩分鐘,而燕少已經讓目前的我處於一個非常羞恥的地步,他咬的是靠近我心臟的地方……
風從過道灌進來,掠過門,吹拂著我的面板和我的臉,還有我帶著刺痛的脖子。
我試圖扯起衣服,推開燕少,他抬起頭來,居然對我露出一個相當迷人的笑容:“哦,你沒死啊?”
他笑的時候像個小孩子,很天真,很無辜,很單純。
然後他就很短促地來吻我的臉頰,不停的吻。
就好像已經忘記了我們之間早已經走到了分崩離析的地步,我推他,他卻巋然不動,只壓著我,用醉嗓對我說:“來,林小瑩,這麼晚了,我們睡覺吧。”
我根本不管,只大喊道:“放開我……救命啊——”
燕少立即又來捂我的嘴,壓得我嘴唇都疼了。
他暗含威脅地說:“你再叫,你信不信我直接打暈你。”
我哀傷地看著他,但在純武力上,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求他:“放了我,放了我燕少,求求我,我們不可能。”
我這般請求,卻換來他用手指狠狠地捏了一下我的下頜,燕少相當兇惡地:“住嘴!”
我還想說話,又被他打斷:“不準說!不準再說一個字!”
然而我還是說:“你喝醉了,你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四一,放過我吧,明天你會後悔自己這種行為的。你忘了上週在醫院,我說的話了嗎?我是怎麼羞辱你的?你的自尊心呢?你的尊嚴呢?”
事實上,一切都是我太天真了。
和一個喝醉了且心懷執念的男人講道理,根本就是對牛彈琴。並且燕少是個就算清醒也未必跟你講道理的人。
燕少聽我提到我侮辱他的事,反而一笑,來挑我的下巴,他相當輕佻地對我說:“好啊,今晚上你就好好羞辱我,我隨你怎麼羞辱,你怎麼高興怎麼來。”
我正要罵人,他卻又按住了我的嘴,制止我的話。他說:“不準用嘴,要用這裡。”
察覺我似乎放棄了反抗,燕少鬆開了按住我的手,他撫摸了一下我的臉,突然很關切地問我:“趙安蒂割了你的哪裡?有沒有受傷?”
我想我的眼中是有淚的。
有一時刻,燕少一直摸我的臉,一直端詳著我,反反覆覆地看我,時而吻一下我的嘴唇,那時候他嘴角是有笑的,好像重新擁有了一件失而復得的寶貝。
然後他又說:“瑩瑩,我們睡了吧。”
我搖頭:“不可能。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燕少抱著我的頭,使勁按了我兩下,努力想做到很穩重很認真的樣子,他對我說:“我現在腦子裡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告訴你我絕對沒喝醉,我要是喝醉了我就不會過來了。因為我沒喝醉,我才知道來看你,要不然,你以為我還找得到你的家門嗎?”
燕少貌似說的有點道理。
假如,他不是醉得這麼明顯的話。因為我知道,如果他沒喝醉,是絕對不可能過來找我的。但凡有點理智,高傲如他,也不會低頭。
燕少繼續抱著我的頭,一直想要搖晃我,讓我認真聽他說話。
他絮絮叨叨說個不停:“聽著,林小瑩,現在他們還在喝酒,不過我一個人出來了,我們轉了好幾個場,每個地方都烏煙瘴氣,每個地方的女人都多得數不清,各種各樣的女人,每個人都蒼蠅一樣朝我身上撲。但是我不想在那種地方待著,不停喝酒,不停玩女人,有什麼意思。林小瑩我來找你,我要告訴你,把全世界的女人都堆給我,我都不會要。他們一定會喝到天亮,但是我不要,我要和你一起看日出,我每個晚上都要和你渡過,我和他們是不同的。他們沒有愛的人,但我有,我愛你,所以我和他們不同。”
我聽他這樣語無倫次地說著話,我想我的眼淚在一直流。
末了,燕少問我:“好,現在我問你,我只問你一次,林小瑩,你愛不愛我?”
我搖頭:“不愛。”
燕少又問:“好,那你愛不愛我?”
我大聲地:“不!愛!”
燕少立刻來吻我:“好,我知道,我知道你愛我的。”
我抵死掙扎,無論他再說什麼也不肯屈服。
燕少也不再去捂我的嘴,他只有些野蠻地扯我的衣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