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這話語……除了燕少,再沒有第二個人能說出來。
然而我的心中此刻是很逆反的。
大概是由於這兩天受了莫名其妙的氣,我覺得是燕少應該向我解釋,而非如此逼問。
我就抬起頭,很冷也很生硬地回答他:“燕少,林小瑩只是一個小助理,不明白您大總裁的心思。您有話可以直說,否則說再多,也是對牛彈琴。”
“對牛彈琴?”燕少重複了我末尾的四個字,他似在對我吹氣,眼角微挑,“因為這頭牛,讓我的同伴都和我反目,彈琴沒用的話,是不是應該宰了吃掉?”
我沒理會他話裡的威脅或者其它什麼意思,我只別過頭去。
“燕少,請您放開我,我要回去工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應該沸騰的血液,竟然安寧得緊。
燕少沒有鬆手的意思,但是他也沒想過要放我走,他依然牢牢地撐著我的兩邊:“我有抓住你嗎?”
他確實沒有抓住我,他只是圈住我而已。
不過有什麼區別,我都是逃脫不得。
我甚至不敢抬頭,因為不知不覺之中,他的頭埋得越來越低,低到我抬頭,就有可能被他侵犯雙唇。
按理說燕少突然這般暗示和主動,我的心應該狂喜才對。
但偏偏我心靜如水,甚至還有排斥的感覺。
我想是他昨天到今天早上的表現都太過於糟糕了,將我面對真實的他的喜悅都沖淡了。
昨晚上一整晚的淚水,已經將我掏空。
一時間,我們之間很靜。
誰都沒有說話。
燕少就垂眼看著我,一直看著我,突然,他的臉湊了過來……
我擋住了自己的嘴,因而他的唇險些捱到了我的手心。
我說了兩個字:“理由。”
燕少微皺眉,似乎不明白我什麼意思。
我解釋道:“我要一個理由,為什麼要開除我,為什麼這樣做?燕少,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助理,不過,我還沒有差勁到不能在一個大集團裡生存。”
他既然一回來就和我談工作,我就順著他的意思談工作吧。
我們不談其他的,感情或者依賴或者信任,就先把明面上的事情談好了再說。
燕少直起了身子,他的神情有些不悅,如同從前我每每問到他不想回答的問題那般。
我在心裡祈禱,告訴我一個理由吧,哪怕是一個千瘡百孔的藉口也行。
我是很好哄的,只要燕少稍稍願意表現一點對我的重視,他要我配合他做什麼事,我也願意。
然而,燕少的瞳孔裡除了冷,還是冷,他說:“理由確實有,不過,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的心一沉。
果然,我和燕少之間,彷彿又回到了最初相識時的那種陌生和距離。
那時候,他也是這般,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並且從不願意把事情的真相緣由告知我一點點。
所以說,他是忘記我了嗎?
是的,一定是忘了。
如果不是的話,剛剛他把我拖到這裡,就不會是這樣的神態和語氣,他如果看到秦總牽著我的手,也不可能會這麼冷靜。
他甚至可以默許我成為汪總的女朋友。
都忘記了的話,那還談什麼過去?還談什麼愛情?還談什麼約定?
我記得燕少曾經說過,如果他忘記了我,請我一定要吻他。
他還說過,他日我若還陽,小瑩嫁我可好?
然而,過去的事情,如同逝去的時光,追思追憶,但不可追回。
現在,哪怕是燕少主動想要吻我,我也沒有那份應承的心情。
在我們一同去古玩市場找蔣河暢的那個下午。
我和燕少在車裡的對話還回響在耳邊——
【……如果那時候我追你,你會不會同意?】
【傻子才不會同意啊,又帥又多金的總裁追我,我瘋了才不會答應。】
【如果只是做*,而不是女朋友呢?如果我同時還要保持和趙安蒂的關係呢?】
……
所以,燕少所言的,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麼?
他有著正牌的女朋友,然而他卻要過來追求我,或者也算不上追求,只是他想要臨幸我一番而已。
我想哭,想要捂著臉哭。
我想說我就是瘋了,我不會答應。
我不會接受燕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