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而是一直圍著我和燕少轉圈,尾巴搖得快要掉下來了,時不時地抬起一隻前爪,撓撓我的腿。一會兒又站起來,趴趴燕少的腿,不一會兒又俯下身子,對著我們搖頭晃腦,滿地打滾,挺著癟癟的肚子嗚嗚啊啊,擺明了是要我們陪它玩耍。
說實話,再醜的狗賣起萌來,那都是一把好手。
我正看得星星眼,燕少的眉頭卻不知不覺地皺了起來。
“過來!”突然間,他放開了我的腰,蹲了下去,對這狗狗招了一下手。
癩皮狗得此號令,激動萬分地晃著腦袋上前,正要埋頭去舔燕少攤著的手,燕少突然手掌一翻,啪的一下按住了狗頭。
那一刻,我看到原本呆萌可愛的狗狗,突然害怕了起來。
癩皮狗顯然對於燕少這突如其來的招呼相當不滿,不停想要晃著腦袋擺脫燕少的控制,然而燕少的手掌似有魔力,只輕輕按在狗頭上,這狗居然動彈不得,掙脫不了。
我見到這狀況,小心肝被嚇到了,連忙對燕少說:“你別傷著它了!”
看樣子,燕少彷彿是要吸取這小狗的靈魂似的。
燕少聽到我這話,斜飛上來一個眼神。
我一愣,這眼神裡,暗含著譏諷、嘲笑還有各種不屑的神色。不過雖然表示了對我婦人之仁的藐視,燕少還是放開了手,把狗狗一推。
癩皮狗受傷地嗚咽著,一拐一拐地朝著旁邊的綠化帶走去,邊走邊嗷嗷慘叫,好像被人欺負了一樣。
這叫聲惹得我心痛,我不由得質問燕少:“你把它怎麼了?”
燕少瀟灑地站起來,手插褲兜,答非所問:“以後,離這雜種遠點。”
我瞪了燕少一眼,他卻不再理會我,徑直上樓去了。
回家以後,我熱了一點旋轉餐廳打包的飯菜,順帶吃掉了那份巧克力慕斯,整理妥之後,竟然看到燕少已經睡了。
我洗澡過後,也趴到了他身邊,一天車輪戰下來,我也是累得骨頭散架。不知道小錢同志進入精神病院的訊息,是否已經傳到了姑父姑媽的耳中。
一想到他們的“速將小瑩嫁人”計劃全數落空,我也為他們二老感到惋惜。
燕少沒來打攪我,我迷迷糊糊就要入夢,沒成想手機卻又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又是表姐開啟的。
我懶洋洋地接通了,表姐的話立刻像爆豆子地在我耳邊響起。
表姐說,小錢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沒想到那人平時隱藏得極好,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精神病患者,把國土局全單位的人都騙過了,還是小瑩你機智,照妖鏡一樣,一下子就讓他現了形。
表姐還說,因為這事兒,我姑父和姑媽都要在明天設宴感謝我。
因為這小錢是姑父手下的職員,這次我幫姑父把這害蟲揪了出來,替姑父接觸了隱患,他們全家都感謝我。
表姐在那邊說個不停,我這邊只敷衍地嗯嗯著。
最後表姐突然一錘定音:“說定了啊小瑩,明天下午在酒店,我們下午先敘敘舊,晚上就全家吃個飯。”
喂等等,我還一句話都沒說呢,怎麼這就說定了呢?
可是表姐已經準備結束電話了,她在那邊愉快地說道:“酒店地址等下我給你發簡訊,記得不要遲到哦,我爸媽好歹也是你的長輩,讓長輩等你是不禮貌的。”
啪,電話掛了。
我坐起來,揉了揉眼,又看了看還亮著的手機螢幕,確定自己沒做夢。
好吧,這下子,連姑父都要出場了。
看來之前他們是小窺了我的實力,因而場場敗退,這一次是準備下大殺器了麼?
我隨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表姐說我是照妖鏡……呵呵,真不知道,我這面鏡子能否把他們這群妖魔鬼怪都一同照出原形呢?
說什麼答謝的宴會,我林小瑩再蠢笨,也知道那是鴻門宴。
我正開動小腦筋,猶豫是直面迎戰還是躲起來讓他們吃個癟,一旁的燕少突然翻身過來,用那堪比冰窖的雙眸冷然看著我:“又準備去接受羞辱了?”
我低下頭去,對上那雙鋒芒畢露的美眸,頗有些傲氣地回答:“不,是準備去羞辱別人!”
沒看錯的話,燕少唇角有笑,似諷刺,又似挑|逗。
“噢?”他聲音一揚,坐了起來,彷彿我難得如此骨氣一回,讓他也感了一點興趣,“說說看,你要怎麼去羞辱?”
我說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所以倒頭就睡,佯裝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