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秦總竟然要跟我劃分得那麼清楚。
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就斷了我所有拒絕的後路。
我幽怨地看著燕少,主人,你家奴隸被虐得這麼慘,你好歹也要指點一兩招啊。可燕少只是一臉冷相,不說話,也不看我,只是抄手看著前方。
這屋子裡氣氛怪異,秦總大約也有所察覺。
我和他沒有多餘的話可說,於是只有去託運了行李,然後準備去火車站。
我拉起小箱子的時候,發覺燕少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保持著最早的姿勢,面無表情,也不說任何話。
秦總見我不走,只盯著沙發發愣,有些好奇:“怎麼了,小瑩?”
我……我突然轉頭對秦總說道:“秦總,我、我、我要上個廁所,你……”
秦總瞭然笑笑:“你去吧,我在下面等你。”
秦總一關門,我就飛也似撲到了沙發上,去抱燕少。燕少瞬間移動,我抱了個空。
我只有淚眼咬小手絹:“主人……”
波浪音攻擊中。
燕少的臉真是生硬得如原胚玉石,石是本質,冷是絕對。
我只有軟聲道歉,不得不詆譭秦總是一枚智慧化的牛皮糖,具有主動、強力、伸縮自如的黏性。
我已經做好了被燕少掐住脖子問刑的準備,可是燕少表現得有點反常,他除了一直給我冷臉,連一句也不給我。
我小心翼翼地伸過去手,挽住他的手臂,求他:“燕少,走啦,到了南川,秦總就不會再來找我。”
燕少終於看向我,他冷笑,那冷讓我心尖都寒了:“林小瑩,你以為我是因為秦月天才不想理會你?”
我怔了怔,差點就要點頭。
不是為了秦總,會有什麼莫名其妙的理由?
燕少只是譏諷地笑了一下。
下一秒,他的臉又陰鷙了起來:“你一個人走吧。”
我嚇到了,我以為燕少在驅逐我,要和我分手了。我嚇得說話都帶著顫音。我死死抓著燕少的手臂,說了一大堆我絕對不會一個人,要走就一起走的話。
我說我去南川都是因為燕少才會去的,如果燕少不去,那麼我絕不會一個人走。
說道後面,我簡直聲淚俱下,說燕少在哪裡,我就在哪裡,燕少去哪裡,我也去哪裡。我說過,哪怕是小鬼來找燕少,我也要緊緊抓著他不放手。所以,燕少也沒有道理,不和我在一起。
我絮絮叨叨,哭哭啼啼,終於把燕少煩到了。燕少不耐煩地把手臂一甩:“讓你滾就滾!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我大哭。
我從沙發上滑下去,拼命地抹眼淚,就跟丈夫和小三私奔了的棄婦一般,撕心裂肺地問燕少為什麼要拋棄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見燕少一直漠然不語,血氣上湧,立馬就要下去找秦總,讓他從此都不準再找我。
我這麼癲狂,燕少似乎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壓低了聲音,卻帶著暗沉的威脅:“你到底走不走?”
我一撲,牢牢抱住他結實的蜂腰,把頭靠他胸膛上,可憐兮兮如同被遺棄的小狗,掛著淚抬眼哀求:“一起走。”
燕少提起一口氣,似要爆發,但最終卻還是壓了下去。
他看著我,眼底的冷漠在一點點融化,最終還是軟了下去……
我以為他終於要點頭,沒想要燕少突然一把扯起了我,揪著我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我的嘴唇。
“你先走,明天晚上我會到南川來找你。”他終於做出了讓步,不過這讓步卻十分古怪。
我現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掛著他的脖子。見燕少態度軟了下來,我就得尺進寸,帶著撒嬌的聲氣,非要他現在和我走。
燕少皺著眉,聲音裡盡是厭倦:“滾開!”
我展開360°無死角撒嬌模式,說今天和明天有什麼區別啊,要走就一起走,我車票都買的兩張,如果燕少非要明天去南川,我就把車票退訂了,明天一起走。
燕少簡直要被我給擊敗了。
他最終苦笑,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笑得這麼無奈。
“好。”他終於答應我道。
我見他同意,忽視了他眉宇間一直潛藏著的陰影,只去緊緊抱著他,大聲說真好。
燕少也反手抱住我,不過我注意到,他的身體,有些僵硬,也略微有點冷。我以為是他前天收到了集團大陣的傷,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也沒怎麼在意。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