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人家還不準人家看自己的臉,搞得老婆不得不半夜拿個蠟燭去照他。被燙以後還一臉情傷的樣子逃回老媽維納斯那裡裝柔弱,一副我是愛神我高階的傲嬌模樣……
但是這也說明一件事。
神和灰姑娘的結合,必然是要灰姑娘做出許多有違常情的犧牲。
沒有太多理由。神就是神,好比燕少就是燕少一樣。
燕少早說過,這個世界,力量為尊。
而財富、學識、個人能力、身份、美貌,都是力量的象徵。
我若是一樣不佔,或是每樣都比燕少差得太多,有什麼理由要求一份平等的戀愛關係呢?
我正出神的響著,身後的小夥子突然很有禮貌地問我道:“前面那位大姐進去很久了,你要不要問問她什麼時候能出來?”
我回頭,看到小夥子滿是關切的看著我。
這才想起我還在裝拉肚子大神光臨呢。
我一邊說著謝謝,一邊伸手去敲門,然而,就在我的手碰到衛生間的門的時候,我突然聽到衛生間裡傳來一聲尖叫。
很微弱的尖叫,像春天的野貓爭搶地盤時被敵人抓傷了臉一般,尖銳、可怖、滿是怨毒。
我嚇得手一抖,往後退了一步。
我這一退,立即踩到了身後小夥子的腳。
小夥子忍不住叫了一聲,我忙回頭道歉。
小夥子很有禮貌的說沒事,卻又問我:“怎麼了?”
我問他有沒有聽到裡面有人在叫,小夥子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表示什麼都沒聽到。
這時候,後面排隊的人開始不耐煩了。
不過這時候另一頭的廁所已經沒人排隊了,大家便陸續往那邊轉移,還有人去了其它車廂,這樣一來,這邊就只剩下我和小夥子了。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那聲細微的叫,讓我感覺恐怖,我幾乎要去抓小夥子的手。
“那個,大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小夥子見我臉色可能有點糟糕,便也上前去敲門。
“大姐!那位大姐!你沒事吧?”小夥子看起來文文弱弱的,聲音倒是挺洪亮的。
他這一喊,門裡立刻傳來了一聲實打實的尖叫。
“啊——”
這聲音叫得來像是看到了連環殺人案的毀屍現場。
小夥子的眉頭立刻一立,身子側撞向了衛生間的門。
“列車員!”他大喊起來,“快來開門!有人出事了!”
門裡面的人在陸陸續續的哭泣著,那哭聲像笑,又像是老鼠在啃咬木料,聽得人毛骨悚然。
列車員很快過來了,大家也都圍了上來。
小夥子從衣衫裡掏出了一張證件:“我是警察,裡面的人好像出事了,馬上開門。”
我打包票列車員並沒有看清小夥子的證件,但是小夥子神情嚴肅,也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廁所蹲位就玩角色扮演。所以列車員再一次掏出鑰匙,去開衛生間門。
一邊開一邊嘀咕:“見鬼了嗦?”
和上次一樣,門輕而易舉地被開啟了。
我聽到小夥子倒吸了一口氣,急忙跟著往裡面看。
只見那位中年婦女正靠著衛生間的牆,半坐在地上,臉上發青,口吐泡沫,翻著白眼,全身抽搐個不停。
小夥子上前,翻了一下中年婦女的眼瞼:“應該是急性病症發作,快去叫隨車醫生。”
他說著,便急忙和列車員一起抬中年婦女出去。
人群的目光被轉移了,不一會兒,衛生間裡便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左看右看,燕少呢?
當時我明明親眼看到他走到這裡來的。難道說,燕少直接在衛生間裡……尿遁了?
一想到高大上的總裁大人,居然跟一個在蒼蠅館子裡吃了飯付不起錢的窮*絲一樣,以上廁所為藉口匿掉了……
我就感到一陣華麗麗的陰風颳過,整個人都凌亂了。
我忙著凌亂,並沒有意識到,衛生間的門,在緩緩地關閉……
直到門啪的一聲鎖上了,我才反應過來。
這鎖門關閉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裡顯得頗有些驚悚,我不禁渾身抖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想要去開門……
可是,當我反覆扭動門把後。
我就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我被反鎖在這裡面了。
我的心裡突然湧上了一種莫名的恐慌,我小聲且試探地叫道:“燕少?燕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