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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彈小丁丁彈到死

我到南川所發生的第一件事很有點戲劇化。

趙小哥叫了自己的兄弟,南川青頭幫的老大羅波娃來接我。羅波娃手下一個小弟正好也從外地趕回來。

小弟和我在公交車上發生了衝突,於是給老大打電話,想要教訓我。

老大本來就在車站接我,聽到自己兄弟受氣,便想著一併解決了這事情。

沒想到,羅波娃要接的林大姐,和小弟所指的小娘皮,居然是一個人。

燕少已經放開小青年了。

可是波娃子緊隨其後,衝上去就對準小青年的腰,飛起一腳。

“連三頭他姐你都敢惹,你他媽不想混了。老子怎麼有你這麼丟臉的兄弟!”每說幾個字,就踢一腳。

小青年原本從燕少的魔爪下逃生,已經奄奄一息,癱著不動了。被波娃子一陣猛踢,就跟被抽了的騾子似的,嗷嗷叫著滾起來。

波娃子踢得起勁,還不解氣,發狠似的掏出一根菸,讓小弟給他點燃,噴出一口濃煙,指著小青年:“給我把他的蛋踢爆!鳥廢了!”

小青年原本還在地上裝悽苦,聽到這句話,臉都嚇得由白轉紅了。

我見幾個弟兄已經在摩拳擦掌,準備上前爆蛋廢鳥了,也怕真的鬧出點什麼事。

小青年人再噁心,也不至於廢人子孫,斷人後代。

所以忙上前攔住波娃子:“那個,波哥……他也就是嘴欠了點,也不至於這樣子吧。”

波娃子忿忿地看著我,好像剛才被羞辱的人是他一樣,痛心疾首地:“林大姐,你說要怎麼辦?三頭跟我穿一條褲襠的好兄弟,他一天十幾個電話的打,就怕兄弟我怠慢了他姐,可是你這一來,我就被老五這龜孫子攛掇著得罪了你。你說,這事情要怎麼辦?你說句話,就是要卸波娃子一條手臂,波娃子也給你!”

我見他說得壯烈,還真怕他幹出什麼出格的事兒,又忙攔著,說不用不用。

豈料波娃子和趙小哥是同一種屬性的生物,見我這麼客氣,氣得捶胸頓足:“林大姐,你這是不肯原諒兄弟我啊,兄弟這輩子算是對不起三頭了,唯有以死謝罪!”

我:“……”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三頭是波娃子的老爹……

所以,我就勉為其難地看了一眼小青年:“這個……這個……斷人子孫的事情,就不要做了吧,不如……不如就……”

小青年用那雙眼白多過眼球的雙目,乞求地看著我,希望我饒他一命。

於是我心軟了:“不如就彈小丁丁彈到死吧!”

小青年口吐泡沫暈過去了……

……

當然,這只是開玩笑的。

波娃子差點當真,我也再度攔下來了。

我說不用真的怎麼懲罰小青年,他應該已經知道錯了。我沒有解釋,這是因為燕少差點就要了他半條命。

波娃子還是想不通,認為我一定還是在介懷著什麼。

我實在難以解釋,只有告訴波娃子,小青年既然這麼喜歡紋身,畫也要畫一個,就拎著他去真紋一個算了。

波娃子聽到這個提議就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好,老五最怕打針,所以看到紋身針就要哭娘。你們幾個給我把他駕著去紋身,左青龍右白虎,免得下次遇到水化了就丟人。”

料理完了小青年,波娃子便招呼兄弟,把車開過來,說是在南川最好的酒店給我辦了一桌酒,準備要給我接風。

我忙說我還要去工地上報道呢,接風的事情就算了吧。

波娃子立刻又一臉心臟病發作的樣子,認為我一定是因為小青年的事情不肯原諒他們青頭幫。

我真是服氣了。

只有說等我去工地報了道再說吧。

波娃子這才歡喜起來,說這就先送我去工地。

青頭幫的*座駕,和全國各地的特色黑|社會並沒有什麼差別,統一的金盃麵包車,一輛車可以像塞沙丁魚罐頭一樣,塞下十幾二十個兄弟。

不過波娃子考慮到我是個女性,不能和一大群老爺們兒擠。

於是……開了兩輛金盃過來!

我上了其中一輛,坐後面那排,和燕少還有行李箱坐一起。

我要去報道的工地是那所正在建設的小學,在南川新城之中。地震發生時,南川舊城全數夷為廢墟。現在,過去了大半年,整個城市的大部分工程還在建設之中,有些南川人還居住在臨時建築房裡,但很大一部分人已經陸續遷居到了新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