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的伎倆!
我伸手就去打他,卻被他抓住手腕。
燕少躲著我亂舞的拳頭:“謀殺親夫可是要監禁終生的。”
我反問:“哪條法律規定的。”
燕少笑起來,他好像是被自己逗笑的一樣,他說:“燕家家法規定。”
我哼了一下,燕少卻又緊接著傾身,慢慢把我壓下去:“由本夫君親手監禁。”
我正想說燕少你好調皮不要的不要的,突然……突然看到燕少的肩頭上方出現了另一個人頭。
媽媽救我!
這突然出現的人頭,就像是從燕少肩上長出來的一樣,猙獰的臉,青黑色的面板,白色的獠牙,瞬間就嚇得我失聲尖叫。
燕少也已經察覺,他反手一揮手,瞬間掐住了那人頭的脖子。
一個晃影,燕少已經掐著那人頭飛身躍起,另一隻手擋住了一隻青黑色的手臂。
在我的驚呼聲中,燕少已經一手掐頭一手掐手臂,嘩啦一撕……然後不待那怪物嚎叫,再一撕……
……這是我離開南川這麼久,第二次見到除了燕少以外的鬼。
我當時看到這惡鬼在燕少手裡一撕再撕撕成條,最終煙消雲散。
我心裡就兩個想法。
第一是,這鬼真醜啊……
第二就是,今天算是親眼見到了,手撕鬼子……
等燕少料理完這醜鬼。
我才抱著枕頭被子,驚魂未定地問:“這、這是什麼情況?”
這鬼是怎麼冒出來的,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這裡,它是來幹嘛的?
一連串的問題,導致我的大腦神經開始堵車。燕少也真是的,什麼情況都不問,就把人家撕拉撕拉的……
燕少聽到我說話,卻並沒有回答。他大踏步地走回來,扯起被子,往我頭上一蓋。
他冷聲命令:“我不允許,不準伸出頭。”
這話,讓我有一種大戰到來,男人出征,女人留在家別搗亂的即視感。
被窩裡的世界,又悶熱又狹隘。
並且,我聽到了外面的鬼哭狼嚎。
好似有許多的孤魂野鬼都闖了進來,然而葬生在了燕少的手下。
許多的疑問又冒了出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突然會有這麼多的鬼找上門來?
是誰讓他們來的?
他們上門來幹嘛?
隨著這些個問題,一個老頭子陰邪而又精爍的形象逐漸在我腦海中成型。
達古上師!
是那個達古上師。
這些鬼都是他派過來的嗎?
我緊緊地拽住了心口上的槐木墜子。
我的墜子,燕少的半身。
我是絕對不會讓那老怪物得到燕少的,那老怪物邪,他絕對是在覬覦燕少的能力。
雖然,燕少對於我的作用,就是在午夜提供一個可以當枕頭的肩膀,以及平時專供打臉的毒舌。
可是我從阿青的許多言語中知道,一個魂魄能修成燕少這樣,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光是修成煞,已經是萬中無一。
現在又煉化了槐木精的千年精魂。
普通的鬼若是被小米的戒指穿膛而過,早就碎成了渣渣。但燕少不僅支撐到現在,還依靠和千年陰槐木一體,修復了外表的傷口。
所以,現在的燕少……對於某些心懷不軌之人,就是塊香餑餑。
其一,其價值非常大;其二,燕少現在在薄弱期,比從前更好收服。
但是,我覺得任何人要打燕少的主意,都要問問我的意思。
好比男人結婚以後,哪怕出去喝一杯酒也需要正牌老婆的同意一樣。
任何人哪怕想要碰一碰燕少,也必須先踏著我這個契約人的屍體過去。
被子裡悶熱無比,我汗如雨下……
外面的爭鬥一刻也沒有停止過,燕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我透過其他鬼魂嚎叫的聲音,知道,不斷有厲鬼闖進來。
他們在圍攻燕少。
這種時候,我從沒這麼痛恨過自己的無用。
我什麼用也沒有,我幫不了燕少,我既沒有一條金精的手鍊,也沒有一顆龍精戒指,我甚至也不是秦總那樣的純陽體質,可以抵擋世間許多陰邪。
我太沒用了……
不對!
我不是沒用。我會念大明咒的,我曾經在南川就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