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時候,我覺得自己也不是什麼聖母大善人。
比如現在,明明知道總工程師等一幫人都把頭上的烏紗帽寄予在我的身上,我卻偏不要好好的按照劇本念臺詞,非要扯一扯有的沒的。
秦總聽到我說喜歡守門之後,聲音卻嚴肅了起來:“有沒有在那邊遇到什麼不愉快的事?”
秦總這麼敏感,頓時讓我不敢繼續玩下去了。
我只有對他說,工作很順心,工程進行很順利,只是我稍稍有點閒了,所以這邊領導讓我去客串守門,我也沒拒絕。
那個什麼拒絕八點水記者,都是預先寫好的稿子,我根本沒想過,他們報社會拿我當炒作的點啊。
秦總依然有些不高興,他說,他會給集團的傳媒公司那邊打個招呼,讓他們壓一壓網路上關於我的各種訊息,還我一個清靜的世界。
聽起來,秦總是為了我好,但是我還是暗暗的小鬱悶了一番。
秦總怎麼知道我不喜歡曝光呢?萬一我就是想要成名,然後走上演藝路線呢?
他這麼武斷,就要還我一個安安靜靜明明白白的世界……真是讓我有點不舒服。
哎,總而言之,不管是八點水未徵得我同意的報道,還是秦總擅作主張的“封殺”,都讓我有點不愉快。
好像我林小瑩根本不是一個獨立自主的人,而是他們手中的道具一般。
我覺得不管我想不想要曝光,或者想不想要安靜生活,都是我自己的事,別人怎麼能夠不和我打個招呼,商量一下,就替我做主了呢?
我覺得這個世界上,就只有兩個男人有資格管我,一個是我的老爸,另一個就是我戀人。
遺憾的是,這兩人居然現在都做了鬼……
秦總見我不怎麼和他搭腔,就轉移了話題,秦總說:“小瑩,本來我想要今天過南川來一趟的,不過可惜公司臨時有點事,所以只有等幾天了。你這些天自己好好的。”
這話把我嚇得不輕。
雖然秦總如果過來,說不定我可以直接稟報關於德育樓方面的問題,但是燕少也曾經說過,秦總的到來,未必是一個治標治本的好事。
再者,我好不容易好準備好了炸樓蓋樓的藍圖,為此還成立了一個公司,如此的不容易,秦總還是成全我一次,讓我善始善終吧。
但是我不敢表現出任何異常,只有對秦總簡單地說:“嗯,好的。”
掛了電話,我不想聽總工程師們對我的感激之言,只想回去立即準備炸樓的事情。
嚴總工問我:“小林,你看你要不要回去做技術啊?你做這個守門,確實太不像話了,當時我們就當你年輕人好玩,誰知道搞了這麼多事情出來,怪麻煩的。”
我心想,當初你們不就把我當一個麻煩來解決的嗎?怎麼?現在覺得更加麻煩了?
我就擺出不太情願的樣子,說:“可是現在我都紅了,要是回去當技術,肯定會被罵是炒作的,我覺得我還是在幹一段時間的守門,等大家的新鮮勁過去再說吧?”
嚴總工現在不敢隨便反駁我,只有擦汗說好好好。
於是我得以回去繼續和曹大爺商討炸樓的細節。
自從知道了我的偉大計劃,曹大爺就戒酒了,我不在,他就給我整理到時候需要進行的步驟。
我回去以後,想到以後還要蓋德育樓,又和他討論一下屆時所需要的鋼筋水泥。
曹大爺讓我不要擔心,說這些都有現成的,上面審批了的材料,都是合格的。
我和大爺相逢恨晚,討論起各種專業知識來,連時間都忘記了。
等我反應過來今天一直沒有見到燕少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過了。
我一想到明天就是陰風洗滌,覺得我還是應該回去陪著燕少才是。我對大爺說,我肚子有點痛,能不能今晚上就大爺一個人守門,讓我回去休息一天。
曹大爺很豁達:“去吧去吧,本來也不需要你一個姑娘在這兒守什麼。我今晚上我就悄悄去德育樓把孔鑽了,明晚上等你藥包準備好了,應該就可以實施計劃了。”
我謝過大爺,急匆匆就往宿舍跑。
等我回去之後,一推開門,頓時就傻眼了。
燕少居然不在?
這還有兩個小時就陰風洗滌了,他居然又玩失蹤了。
我把宿舍周圍找了個遍,又去工地找了個遍,依然沒喲見到燕少的身影。
有種不祥的預感在我心裡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