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的符呢?拿出來!貼他頭上!”
我聞言,立刻哆哆嗦嗦從包裡摸出阿青凌晨給我的幾張符,隨手抽了一張,走過去,朝著少年的額頭上一貼。
這時候,我清楚地看到少年全身哆嗦了一下。
然後,他的臉色突然變成陰黑色,好像正有一團濃郁而暗黑的氣體,在他的臉上凝聚著一般。
慢慢地,我能看到一張不同於少年的人臉,在他那張蒼白而文弱地臉上浮現。
這張人臉表情猙獰,又彷彿十分痛苦,想要掙脫束縛似的,在少年的臉上咆哮著——我聽不到它的聲音,但我肯定他在尖利的叫喊著。
燕少冷笑:“想出來嗎?我幫你!”
他話畢,另一隻手突然抓住了少年的臉,然後用力一抓扯。
我看到那張人臉,好像一張人皮面具,就那樣被燕少撕扯了下來。
燕少的手裡握著那張臉,我看得到這張臉在他手中不斷扭曲著,吡著獠牙,像一條被抓住七寸的蛇,拼命想要扭過頭去咬燕少的手。
燕少舉起緊握人臉的手,雙目帶著一種葵水般的陰暗,直直地凝視著手中的俘虜。
然後,我看到人臉在慢慢地,帶著恐懼地表情,朝著燕少的臉部轉移,變身黑色的菸絲,慢慢地鑽入燕少的雙目,浸入他的臉部。
須臾之間,整張臉就從他的手中,被吸入了他的眼中,完全消失不見。
燕少把少年往地上一扔。
我看到少年愣愣地,盯著地面半天沒動。我飛快地把那張符扯掉了,少年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對我說了一句:“謝謝你。”
在那張真正的鬼臉被阿青的符逼出來,而後又被燕少吸收之後,少年的臉色雖然依然有些蒼白,但是已經沒有之前那種陰沉沉的晦暗了。
他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自己被一夥*少年欺負,收取保護費,而我突然挺身而出,救了他。
燕少在一旁對我解釋,說少年應該被人專門下了邪祟,雖然不會立刻要命,但是已經足夠壓制少年的陽氣,並且吸引諸如我堂弟那樣的蒼蠅飛過來。
我和少年找了沿街的一家煲湯館坐下,少年說要請我吃飯,我們點了一個排骨煲,邊吃邊聊天。
我透過聊天得知,少年叫呂達琦,是t大經管系大四的學生。
今年年初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招惹上了這個*團伙,他們好像都是另一個三流院校的學生,專門喜歡在這邊尋找好欺負又有點小錢的學生,敲詐勒索。
呂達琦不幸被他們挑中,前前後後,都被他們勒索了四五十萬了。
我震驚,問他為什麼不報警。
呂達琦那雙憂鬱的大眼睛緩緩垂下:“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想讓我媽媽擔心……”
我想可能是因為他身上那股邪祟之氣在作怪,讓他連去報警的勇氣都沒有了。
是什麼人,這麼邪惡,要在這麼無害的少年身上種邪祟呢?
燕少似乎看穿我的疑惑,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對我耳語:“或許是他父親生意上的對手,又或許是和他母親有仇的什麼人。”
但是這一切都是人為的,這是肯定的。
我也對少年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我告訴他我叫林小瑩,也是t大的學生,去年剛畢業,我們是校友呢。
呂達琦聽到我自報家門之後,就有些驚喜地說:“啊,林小瑩,我聽說過你呢。”
我驚訝,問他怎麼聽說的。
呂達琦說:“我聽他們說,你是t大百年難遇的冰山美人,一直對你很好奇呢。”
……我覺得別人沒叫我是面癱美人,真是很積口德的一個行為。
身上沒了髒東西,呂達琦漸漸露出了一個男生應當有的開朗的一面。
他不住對我道謝,說要是沒有我,今天連錢包都要被搶走,還不斷稱讚我的身手。呂達琦問:“小瑩姐姐,你是不是會氣功啊?我見你一揮手,他們就飛出去了。”
燕少坐在他對面,無比囂張地摸著我的脖子,把我的頭往他肩膀上靠:“對啊,我每晚上給她充氣呢。”
在呂達琦眼裡,我不過是在偏脖子而已。燕少的話,他根本就聽不到。
我心中千萬頭羊駝狂奔,還得做出正常的表情,防止他看出什麼異樣。
我只有去踩燕少的腳,結果卻被燕少一把抓住,他仗著自己透明,不但對我上下其手,還側身過來吻我的脖子。
我